他可没有权利管他们之间的事情。
赵祁甩锅倒是够快,但白秀卿听到消息却没有急匆匆的赶过来,而是说:“你不是他的表弟吗?总不可能见他死在外面。”
很显然是直接把人扔给他的态度。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赵祁回想刚才那通电话里面,怒气冲冲的声音,心想她这是在冲自己发火?
不会是和傅执发生矛盾了吧?那可真稀奇。
赵祁突然又想起上次在医院撞见傅执的画面,当时他受伤不轻,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能把伤口给划成那样子。
不知道她清不清楚当时的情况。
难得遇见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赵祁自然是当即又一通电话打了过去:“傅执胳膊上的伤,你知道是谁弄的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白秀卿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烦躁,不再维持那副假惺惺的温柔嘴脸,“是我弄的,怎么了?”
“他要伤我,还不许我还手?”
你们都闹到这份上了?
赵祁更好奇了,但对方再次挂断电话,而且自己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打不通了。
其实这种事情,直接问傅执,说不定更方便,但他应该不会把自己的丑闻说给他听,所以只能遗憾打消这个念头。
还是让他在外面接着罚站吧。
赵祁从背后搂住许娇:“去吃早餐吧,他见不到人,过会儿就走了。”
大清早发生这样的插曲,许娇的心情显然不太好,点点头后,满脸兴致阑珊的拎着外卖袋朝餐厅走去。
等把饭菜全都拿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他是不是有病?”
赵祁刚打开外卖盖子,听到许娇骂傅执,眼皮都没抬一下,顺着她的话说:“是啊,而且病的不轻,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到时候就算是死在我们门口,姐姐也没必要心疼。”
“谁知道他是不是本来就要死了,特意选择死在我们面前,好让你愧疚一辈子?”
许娇没想到自己在骂人这件事上,也能输给他。
尤其是他骂的实在是太狠了,她甚至有点想说:算了吧算了吧,罪不至此。
给傅执说好话这种事,她自然做不出来,所以她选择先吃饭。
门铃声密集起来的时候,有些像是噪音,扰的人烦心。
许娇快速吃完早餐,就说:“我去公司了,从后门走,出去打个车。”
她打算逃离这里了。
留下来也没办法好好休息,还不如去公司。
“没必要特意躲他,我送你。”赵祁也觉得再留下去不是什么好选择,却不希望许娇因为这点糟心事委屈自己。
走地下,直接从车库开了辆落灰的车出去。
离开前,许娇回头看了傅执一眼。
他现在的模样真的很狼狈。
但是这一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指望她心疼?
不如指望她在他的葬礼上,为了遗产哭的比谁都真情实感。
当然,她自己是够绝情,却架不住赵祁总是把她想的太好。
她收回视线的时候,不经意的和赵祁对视一眼,就听到他问:“你又在心疼他?”
感情自己之前真情实感的说了那么多厌恶傅执的话,全都没有被他记在心上。
许娇深刻的意识到,什么叫做对牛弹琴。
她厌恶的皱起眉,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嫌弃谁,语气特别恶劣地说:“只是在想这可不像是他的风格,绝对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希望不会打扰到她的生活,只要不连累到她,她就可以不去好奇。
许娇在心底这样期盼着,毕竟自己现在确实是太忙,没有功夫去处理这些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情。
但她心底也清楚,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说白了她现在和傅执仍旧有一层无法摆脱的关系,怎样都没办法彻底撇清。
当病危通知下达到自己这里的时候,她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推脱掉重要会议,急匆匆的赶去医院。
朱子萍,也就是她婆婆,是比她先去的医院,需要家属签字的地方,她已经签完,如今正焦躁不安的站在手术室门外,见她过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又像是见到了发泄桶。
她怒气冲冲地质问:“阿执的身体有问题,你为什么不知道?你作为他的老婆,就是这样照顾他的?”
“为什么这么久才赶过来?究竟有什么事情比他还重要?”
这话说得,搞得好像什么事情不比他重要似的?
实际上,如果不是为了面子上说得过去,许娇甚至不想出现在这里。
朱子萍的心情原本就不好,见她又不说话,自然更加气恼,抬起手就要打人。
说来也巧,她分明有一墙的包,偏偏今天拿过来的,是上次砸在她额头,给她留下疤的那一个。
许娇看她扬起手,包上的金属角也倒映着走廊苍白的灯光,跟着闪烁了一下。
眼睛被晃,再加上之前也在她面前示弱太多次,许娇就没有躲闪,打算再硬挨这一下。
只是巴掌的话,不至于留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她甚至怕伤到眼球,先一步把眼睛闭上。
结果巴掌迟迟没有落下。
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看见了宝石蓝袖扣,还有毫无褶皱的西装袖口。
很眼熟的袖扣,似乎不久之前,自己亲手给某人戴上。
她小心翼翼的回头,与赵祁对视上的时候。
他毫不吝啬的冲她露出一个笑脸。
这家伙倒是没有忘记当初和她约定好的事情,如今在可能还不知情的人面前,还是愿意稍微装一下样子,没有和她表现得特别亲近。
而是询问:“姑姑这是做什么?”
“我刚才听你责备嫂子没照顾好我哥?”
他毫不遮掩的把傅执和白秀卿那点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给捅了出来:“但是他最近不是一直和小情人住在一起,她就算再想要照顾我哥,也不可能去伺候小三坐月子吧。”
这只是一句阴阳怪气,却被她当了真。
她先是狠狠的皱眉,随后又舒展开来,像是庆幸一般,询问:“孩子几个月了,是男是女?去检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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