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我也没多问,和季伯母在一起,应该就是他们那一群大学同学吧!”厉行渊倒车,然后离开,侧头看了看沈潇潇,“怎么忽然这么问?”
“没怎么啊,我就觉得妈不会是想给你女儿相亲吧?”沈潇潇打趣地开口。
厉行渊闻言脸色瞬间黑了下去,他女儿才多大啊?
相亲?
有这个必要?
“我就只是猜测,猜测你懂不懂啊?”沈潇潇没好气地开口,“你现在怎么就这么容易生气啊?”
厉行渊开着车,很快就回答,“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这只是我自己想多了,并不代表什么啊。”
“嗯,等会儿去厉氏,等皇甫凝来了,我让乔秘书陪着你去?”
沈潇潇侧头看他,“没事啊,我看了下服装店的位置,距离厉氏并不是很远的,况且你不是会让保镖跟着我吗?既然这样的话,那也不必让乔秘书跟着我吧?”
“他太扎眼了,带着乔秘书,那谁都认识我了。万一好多人冲上来,非要巴结我,那我可懒得去一个个的应付啊!”
厉行渊低沉冷静地开口回答,“你带皇甫凝就不怕了?她那张脸好像比乔秘书更招人记得啊!”
“那倒没有,她是招粉丝,可以不用理会,但乔秘书跟着我,往我身后一站,那招来的,可不是粉丝了!”
厉行渊,“……”
沈潇潇咬了咬唇,伸手去挽住他的手臂,“老公,你让保镖跟着我就好了,好不好?”
厉行渊侧首看副驾驶上的女人,她脸色苍白,看得出来是很不喜欢乔秘书跟着,让保镖跟着,都只是为了能够让他安心。
毕竟,她一向喜欢自由,不喜欢被人看着。
看她这样,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
好久才低声道,“好,我让乔秘书安排。”
闭了闭眼,他重新看向前方,认真开车。
直到车停在厉氏楼下,熄火后,厉行渊解开安全带,侧头看她,才开口解释,“潇潇,事情很快就结束了,以后不会出去不会再有人跟着。”
沈潇潇心里自然很明白,于是抬头笑了笑,“我知道啊,也没有不开心,你别放在心上,好吗?”
厉行渊看着她,淡淡地嗯了一声。
饶是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导致沈潇潇在办公室里也有些打哈欠,厉行渊让人拿了毛毯给她盖上,她一直就安静地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直到皇甫凝给她发了信息,说大概十分钟后到,她才算打起了精神。
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办公桌前,看着正认真看文件的男人,“说起来,后天就是周末了,你们校友会到底为什么非要举行啊?往年我也没有收到什么邀请啊?”
男人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回答,“你自己要不要回忆下?”
沈潇潇皱眉。
唔,她大学毕业就嫁给了厉行渊,后来那四年,她整个人都过得很不开心,所以让她去参加校友会,她应该也是不会去,至于后来的四年,她在伦敦,自然就更不会去了。
好吧,这事儿还真不能赖他。
“不过去走走也行,我也好多年没回去了。”
厉行渊没抬头,手里拿着钢笔,一丝不苟地工作。
都说正在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沈潇潇低头看厉行渊的样子,忽然觉得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儿啊!
还真帅。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季城带着皇甫凝进来,一见沈潇潇,季城就开口,“潇潇,你眼光好,明晚的拍卖会,你帮我选选礼物啊,我家老头子喜欢字画古玩,我又不懂。”
“给啥好处?”沈潇潇挑眉。
季城怔了下,冷嗤道,“不是,你们夫妻俩穷疯了?还是掉钱眼里去了?”
沈潇潇淡定地回答,“穷疯了。”
她走过去,伸手挽住皇甫凝的手臂,笑了笑,“谁会嫌钱多啊,等我看看明晚拍卖会有些什么好东西,我再跟你说。”
“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嗯?”厉行渊起身,将她放在沙发上的大衣给她披上,又看向皇甫凝,“麻烦你多看着她点儿。”
皇甫凝点头。
沈潇潇却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嘛?我怎么就需要人看着了?”
“我怕你掉东西。”厉行渊说得很自然。
沈潇潇,“……”
看沈潇潇和皇甫凝挽着手离开,厉行渊眼底的笑意瞬间隐去,逐渐变成寒凉和阴沉。
他走到落地窗前,季城站在他对面,从兜里摸出烟盒,递了一支烟给厉行渊。
男人却拒绝了。
“哟,这是戒烟了?”季城挑眉,嬉笑着问道。
“她心脏不好,不喜欢烟味。”厉行渊淡淡开口,眉眼淡漠,“冷清秋死了。”
季城拿打火机的手微微一颤,然后点燃烟,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才漫不经心地道,“都让人拔了她氧气管,她还不死。怎么?她是仙人?”
厉行渊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看向外面的灿烂的阳光。
良久,他才又道,“潇潇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啊,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明明知道是陷阱,你还想让沈潇潇去祭拜?别开玩笑了!”季城眯起一双眼睛,满是不屑与冷哼,对冷清秋的死,他总归觉得是活该。
甚至是多过于沈文雪和厉子轩。
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人家从不隐藏。
冷清秋就不一样了。
他从没见过哪个女人的城府能有这么深。
也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对自己的儿女下套,每走一步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厉行渊眉头紧蹙,单手抄兜,神色淡然,像是在思考什么,直到耳边再次响起季城的声音,“你在想什么?是怕冷清秋诈死?这不能够的,我安排在那边的人都已经确定了,拔了氧气管,昨晚深夜就已经死透了。”
昨晚?
难怪昨晚沈潇潇做了一夜的噩梦。
亲人离世,或许做子女的也是有预兆的。
“皇甫爵逃了。”
季城,“……”
厉行渊眸色暗了下,波澜不惊地开口道,“我想给冷清秋办葬礼。”
季城转头看他,仿佛在看一个怪物,眼睛瞪得老大,仿佛在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给她办葬礼?
直到指间烟蒂燃尽,烫伤了手,他才将烟蒂碾熄,想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厉行渊,“你想利用冷清秋的葬礼引皇甫爵出来?毕竟现在他也算是通缉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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