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鸣小声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竹心笑了笑,“和七公子请教请教学问。对了,侯爷,七公子应该没定亲了吧,不如侯爷给他做媒吧。”
裴珩:“不劳竹心姑娘费心。”
宋鹤鸣如坐针毡,只有乔子舒面色如常还夸了一句“茶不错”。
这时阿寿把宋鹤鸣叫出去。
宋鹤鸣离开,竹心更肆无忌惮了。
“乔公子,交朋友还是得仔细些,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裴珩反唇相讥:“可不是,有些人表面看着良善,实则干得却是毁人婚事的事。”
竹心愣了一下,原来他们都知晓了。随即又说,“那真小人也比伪君子强。乔公子,你更讨厌哪种人?”
“都不讨厌。”
竹心没想到乔子舒会这样回答,眼里带着诧异看了过去。
裴珩亦是如此。
乔子舒没看他俩,神色自然。
“有些人万众瞩目是圣人,是完人,是英雄但与我无关。有些人做事是不太妥当但是我朋友。”
竹心认真思索这句话。
“乔公子,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做人还是得有底线吧。”
乔子舒从善如流道:“那就不做朋友了,但还是不讨厌。”
裴珩听罢收起了刚才的刻薄,又变回那副温润模样。而竹心一直盯着他瞧。
“你看我做什么?”
“看你有何过人之处。”
裴珩以为竹心在说徐家大小姐,眼角上挑,极尽风流,“生得俊,没办法。”
竹心狐疑地看着乔子舒。“你是因为他生俊和他做朋友的?”
“阿珩是我同窗,小时候只有他愿意和我玩。我们书院没有什么名师,阿珩总管他六哥借书,抄他书上的注解再借给我。不然我不一定能中进士。
阿珩之后开了间书坊也不赚什么钱,只为了平民百姓也有书看。他还没发达就想着如何兼济天下了。”
靠,治愈系白月光,磕到了。
裴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和他玩是因为他也没有朋友啊,那些人也看不起他。
把书借给他是因为有个搭档或对手才能激发人的上进心啊。
开书坊纯属看不惯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他明着还得装孙子,只能暗戳戳地和他们作对。
他其实不是什么好人啊。
“君子如珩,裴七公子失敬了。”
竹心忍不住想这么励志的人要是不肖想她家小姐就好了。
“裴七公子,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我能说服她改变心意,你就放弃吧。不管是官职还是婚事都会尽力补偿你。”
裴珩转了转茶杯,想说竹心狂妄。可又一想她刚刚拆了子舒的婚事。又能在小侯爷面前为子舒求前程,确实有说这样话的本事。
“好,我倒想领教一下姑娘的手段。”
竹心没想到裴珩答应得如此痛快。
而宋鹤鸣推门进来,“竹心,出事了。”
宋鹤鸣推门进来,“竹心出事了。陛下下旨让大表哥回边关,即刻启程。”
宋鹤鸣说的大表哥便是徐家世子徐令明,他驻守边关三年未回家。今年恰逢老太太五十大寿,皇上下旨让他归家三个月。
竹心心里七上八下的,“之前不是说出正月再走,到底发生什么事?”
“可是边关出了事?”裴珩第一反应是又起战事了。
而宋鹤鸣却摇头说,“不是,好像是因为徐家寿诞上的桃子。德妃进谗言说,徐家在冬日能吃上桃子比皇上还厉害。皇上大怒便下了这道圣旨。竹心,这桃子是谁献的,现在还有吗?”
那天寿宴宋鹤鸣去得晚,裴珩和乔子舒在前厅。大家都听说徐大小姐献了新鲜的桃子却不知具体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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