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不应该想世界的事。”严如心提醒道，“祂现在无法活动，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序列0以及更上层的外神。”赵小安看向林善，用力踩了踩外神的后背，“祂们都有一个弱点，我们称之为‘核’，只有击碎‘核’才能杀死外神。”
“这个‘核’的位置并不固定，外神可以随意调整位置，而且可以集中全部的力量保护‘核’，‘核’不毁，则身不死，受伤也会在瞬间回复，所以一些强大或防御力突出的外神，没办法真正的杀死，只能进行封印。”
“外神的本体大都很大，因为理论上来说，身体越大，‘核’的位置就越难找。”
“旧日时，针对寻找外神弱点，神庭专门研究过相对应的武器，最终成功的只有一把，而且不可复制，随后就不了了之了。”
赵小安站在林善旁边缓缓说道。
这段话明显是说给林善听的，是在为林善科普，又在告诉林善，他手中的横刀，是神庭唯一的成功品。
虽然有些谜语，但林善这次听懂了。
林善取出蓄了两千多年力的横刀，其上的威势无比恐怖，哪怕是赵小安看到后也忍不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是?”赵小安愣了愣，眼中带着惊色。
“横刀蓄力配合无限，我可以不断地往横刀里灌输能量，这两千多年来，没停过。”林善解释道，看着赵小安的反应，她显然不知道横刀有这样的能力。
“原来是这样吗...还能蓄力......”赵小安若有所思，“在不破坏蓄力状态下，能看破这头外神的弱点吗？”
她也明白，这种程度的蓄力，绝对不能浪费在这头暂时没有反抗力的外神身上。
“我试试。”林善握住横刀，原本略显古朴的刀身立即化作一束光，光芒锐利而明亮，仿佛可以穿透一切虚妄。
林善的视线中，下方盆形外神的弱点显现了出来。
横刀析出一条细长的丝线，连接着一团灰光。
这团灰光在外神体内不停地游走。
丝线给林善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仿佛在警示他，如果他贸然切断这根丝线，危险的后果将首当其冲地降临在他身上。
“能看到。”林善低声说。
赵小安平静地问：“在哪？”
“在动。”林善回答，眼神中带着一丝凝重。
“这证明祂一直在提防我们，这外神现在大概也很慌，虽然不知道祂有没有完整的情绪。”赵小安若忽然看向林善，“红灯笼能借我用一下吗？”
“你拿去用吧，放在我这里用不到。”林善取出红灯笼，递给赵小安。
红灯笼是之前赵小安交给他的，但在林善手里一直没有派上用场。
赵小安接过红灯笼，说道：“之后你再拿着，会有用到的时候。”
她将红灯笼高高举起，灯笼瞬间散发出鲜红的光芒。
刹那间，红色的火焰如同绚丽的花朵在外神的身躯上绽放，火焰舞动，仿佛在无尽的虚空中燃烧一场绝美的盛宴。
火焰的颜色鲜红如血，映照在虚空中，带着一种诡异的唯美。
每一簇火焰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跳跃、旋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热量。
“呜！” 外神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空洞、幽深，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这凄厉的声音没有持续多久，火焰的灼烧，还没有外神恢复的快。
“这外神...怎么有点像是堕族?”这场面，以及这形态，林善看着都很眼熟。
“你很有眼力。”金天纵从身后勾住林善的脖子，“某种程度来说，你可以将外神当做是强大的堕族。”
“旧日的毁灭到源初的新生，相隔那么短暂的时间，却诞生了植族和堕族，植族尚且不说，旧日就有类似的生灵，但堕族，是一种全新的物种。”
“堕族的形态和能力，还和外神很像，这种相似度，早在外神入侵的时候，甚至是前刻度时的遗迹中都有相关记载和推测。”
“涉及到外神的起源说，推测外神的起源一共有两种，其一是外神来自未知的虚空深处，是一个独特的种族，其二就是，外神是前刻度时的堕族，它们统治了那时的表层虚空，并不断入侵后刻度时，发展至今才有如此规模。”
“两种起源说，都有推测外神进攻灰雾宇宙的原因，但这些都是推测，目前没有任何信息能证实。”
“总之，你也可以将大部分外神当做是强大的恶堕。”
听闻金天纵的科普，林善有一种恍然醒悟的感觉。
相比于第一种，外神就是之前的堕族，更有理论支撑。
林善甩了甩头，将一些想法甩出去，只是推测，既然没有证实，一些理论支撑是不可靠的。
就在这时，下方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祂想从世界中抽身，到时候恐怕会有变数。”严如心突然跃起，语气中带着急迫，“必须现在动手，既然弱点无法捕捉，那就大范围攻击。”
严如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的身影如同一只凌空的燕子，瞬间拔高，双手聚集起强大的白色能量，随后一拳打在外神背上。
拳头和外神皮肤接触的地方，未知的白色能量如同滔天巨浪迸发，瞬间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轰——”随着一声巨响，外神的身体上出现了一个窟窿，并裂出数千条向远处延伸的裂缝。
但下一刻，被洞穿边缘不断蠕动，几乎是瞬间，窟窿便以惊人的速度被修复。
林善将这一击看在眼里，林善不知道严如心那白色能量是什么，但在虚空，不管是白还是紫，都不可能造成真正大范围的攻击。
想要扩大攻击范围，唯一的办法就是物理攻击，以恐怖的力道，形成压力，压迫大范围的虚空向下凹陷或是开裂，从而形成大范围攻击。
严如心的这一拳，堪称教科书，虚空的战斗，更偏向于拳拳到肉。
但这一拳，好像没给外神带来太大的伤害。
就在赵小安准备有所动作之际，下方的外神似乎感受到了威胁。
原本坚硬的背部瞬间软化，紧接着迸发出极致的热量。
下方的中千世界，在这恐怖的热量下瞬间被蒸发殆尽，化为一片虚无。
四人也无法承受这极致的热量，在热浪爆发的瞬间退开。
虚空中弥漫着灼热的气息，仿佛连虚无都在燃烧。
一团横跨数亿光年的巨大灰雾团从远处升起，灰雾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触手。
灰雾中探出巨大的触手向林善等人拍来，触手还未到达，林善等人便感觉到精神一阵阵的刺痛，仿佛有无数尖锐的针刺在他们的脑海中扎下。
“是外神的精神污染，护住意识。”金天纵揉了揉头，表情凝重，“一起上吧，速战速决。”
“小心一些，这头外神，不一定是落单的。”严如心提醒。
赵小安没有说话，提着拳头便已经冲了出去，红蓝交替的能量光芒手中不断闪烁，身影划破虚无，直扑向那团灰雾。
林善稳住脑海中的刺痛，再次抬头看向那团灰雾，灰雾由一个个形状不一的小黑点和扭曲的线条组成，这次林善提前做了防护，不仅看的更清晰，也没再受到精神上的伤害。
林善收起横刀，蓝黑交替的光芒在手中不断闪烁，
看到赵小安他才明白，原来两种颜色的能量在虚空能同时使用。
接赵小安之后，林善三人几乎同时作出动作。
三道流光穿过虚无，从不同的角度冲向那团扭曲的灰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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