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做的如此无声无息。而大皇子一直以来都在暗中谋划着怎样得到兵器厂,或者应该说,大皇子是在谋划着天下。
小十面色苍白,根本无需置疑,肯定就是公子!都过了这么久,他以为公子早就已经放弃了兵器厂,却没想到公子根本就没有放弃!公子这是要一步步的害云侧妃和太子!
“他想要无声无息的成事?当真是不将我看在眼中。”云楚洛紧咬着牙寒声道。虽早就已经有所防备,但兰玉足够阴险!利用刘松源来达到目的!虽然刘松源未曾去过兵器厂,但凭着刘松源的聪明,这些年他走南闯北,他多少都会看出兵器厂的一些端倪。
“现在该怎么办?”小十连忙摆手询问。
云楚洛在房中来回踱步,片刻之后看向小十,吩咐道:“你即刻出发赶往梁国。吩咐兵器厂的暗卫不可轻举妄动。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斩草除根。”
依她的推测,兰玉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若是兵器厂轻易夺去,她那两年也无需费那么多的心思辛辛苦苦去建立。而兰玉正是知晓兵器厂不易夺得,所以必定不会轻举妄动。
“那我该做些什么?”流云问道。
“替我送美人献给大皇子。”云楚洛嘴角上扬,淡笑道。
流云愣了一下。
“大皇子几个月来一直在皇上床边尽孝,此等孝心感动天地。而大皇子这般忙碌,身边总是要有几个人伺候。你去青楼……不,去勾栏院里挑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子,亲自送给大皇子。”云楚洛双眸半眯,嘴角更是上扬道。
流云不解,小十同样不解,小十连忙手语道:“云侧妃,小十多年来跟随公子,未曾见到公子与哪一个女人亲近过。”
“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他究竟是因何而不进女色。莫非真是传说中的童子功?不能与女子同床?若真是如此,他如今已有二十六岁,如此年龄未曾近过女色,着实对身体不利。”云楚洛疑惑道。
说真心话,她送美人是想要恶心兰玉,同时也是警告。但她是真好奇兰玉究竟是因何而不近女色,身边未曾有过一个侍妾。
流云与小十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云侧妃怎么会想到童子功?
“再替我转达大皇子一句话,我最不喜偷偷摸摸之事,若真想要兵器厂,但看他能否要的起。”云楚洛笑容一敛,沉声命令道。
流云暗自诧异,云楚洛行事向来低调,怎么此刻却能说出如此张狂之语?
从流云的神色当中,云楚洛看出了他的疑惑,她望着窗外凋零而被风吹落的枯叶,笑道:“他若是听了我这番言语,便会有几分犹豫。我要的便是他的这几分犹豫。”
夜幕降临,夜风徐徐。
晚膳之时,元祁仍旧未曾回房。白荷甚是担忧元祁是听了南宫蓉的话而冷落了她,便焦急的打探着消息。元祁挑灯夜读,仍旧在书房忙着。而出府游玩的南宫蓉在晚膳过后回府了。
云楚洛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对白荷吩咐道:“备水吧,我要沐浴休息了。”
“可是太子还未曾回房。”白荷连忙急道。
云楚洛挑了挑眉梢,“这两日都不必等太子回房。”
“为何?”白荷不解。为什么云侧妃明明受到地位的威胁,怎的还能够如此平心静气?这些日子太子可是日日都睡在此处的,如今不来,云侧妃竟是看不出任何焦急失望之色?
云楚洛放下手中那本已经看完的书,心中直摇头,果真是毫无营养,看过之后只是徒增笑料。她看了一眼白荷,打着哈欠回道:“意味着我已经失宠了。”
“什么!”白荷震惊。
“失宠?云侧妃是在说玩笑话吗?怎么可能?太子对云侧妃这般宠爱。奴婢在太子府多年,还未曾见过太子对任何一个女子这般宠爱过!太子为了云侧妃遣散了府中的姬妾,独宠云侧妃一人,莫非这都是假的?难道仅仅是因为南宫小姐的出现,太子就要冷落了云侧妃?奴婢绝对不相信。”白荷难以置信道。
太子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南宫小姐就会冷落了云侧妃?!
见白荷这般担忧,云楚洛轻笑,摇头道:“白荷,你家主子若是失宠了,这以后在太子府的日子可以不会好过了,那么,你还会愿意在牡丹阁伺候我吗?”
与这个丫头不过是相识了几个月而已,想不到她竟会这般关心担忧她。
白荷眼中泪光盈盈,已是为云楚洛的遭遇难过心疼,“云侧妃不会失宠的,就算真的失宠,奴婢又怎能做那不忠之事!云侧妃莫要担心,太子绝对不会不宠爱你的。”
云楚洛顿时哭笑不得,白荷的担心让她心中一暖,但白荷的眼泪又让她生出几分无奈来。她伸出手亲自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笑道:“莫要想太多,快去为我准备热水。”
“是。”白荷擦了擦泪,担忧的看着云楚洛,就怕云楚洛是强颜欢笑。见云楚洛似乎一点儿都不伤心,便连忙去吩咐人准备热水。
云楚洛行至窗前,凝望着黑夜,微微眯起的双眸缓缓移向书房的方向。
正是因此而渐渐失神,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未回头,直接吩咐道:“水不可太热,洒上花瓣吧。”
等了一会儿,未曾听见身后有回应,她微微低头,收回眺望远处的目光,低敛双眸,默默无声。
“在等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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