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砌的茶?”赵君泽眼前一亮,怪不得这茶水看着如此,清香可口。
迫不及待的端起茶盏一口便将茶水灌入腹中。只是喝的太快,实在没感觉出有什么味道。
见状,云楚洛实在忍俊不住,扑哧笑出声,“饮茶,需平心静气。”
如冰也暗笑着给空茶盏添上茶水。
赵君泽点头,“是朕太过急切了。”他只是刚刚太过激动,有多久没有尝到属于她的味道了?无论什么出自她的手都是如此独特,如此让人着迷。
云楚洛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时,宫人来报,庆林王与庆林王妃来了。
见状,云楚洛对门外的宫人命令道:“请进来。”
赵君泽看了一眼云楚洛,俊颜上的笑容敛去,竟然眼中染了几分冷冽的怒火,看上去倒真是有点像发火的前兆。
云楚洛低垂着头,赵君泽一下便将装点心的盘子挥扫到地上,砰砰的响声在屋中接连响起,接着便听见赵君泽怒骂道:“清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乞求朕的宠爱?朕赐你秋月宫,给你清妃名分,已是看在十弟面上,想不到你竟如此不知足。”
“皇上勿要动怒,妾只是忍不住才会有此请求。”云楚洛将头埋入胸前,身体略微颤抖。
她乞求他的恩宠?他如此咆哮,整个秋月宫的人都会知晓是她胆大的乞求着他的爱怜,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小气记仇之人。这么快的便反击回来。
“若你尽心伺候,朕自然会给十弟几分薄面,给你几日的恩宠,若继续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休怪朕……置你的罪!”赵君泽轻轻拍了下桌子,似乎在云楚洛的卑微的态度下,而怒气渐渐消散。
刚才他想说的是将她贬入冷宫,但在这句话即将脱口而出时,他及时停住了嘴,若是将她贬入冷宫,岂不是要让她尝受那冷清之苦?况且,他现在是求之不得她留下呢。
赵子尽与元鱼缓缓而来,虽然距离房门前有点距离,但是赵君泽的咆哮问责仍旧入了二人的耳中。元鱼立即抬头看着赵子尽的神色。赵子尽漆黑的眸子幽深,面容冷峻。
元鱼轻咬着唇瓣,小声道:“王爷,已经无回头之路。”
无论云楚洛如今面临着怎样的局面,都是一切的开始。
赵子尽已经不可能有所扭转。
在权利面前,任性可以扭曲,他可以为了权利为了欲望而将云楚洛献出来,就足以说明赵君泽也会看穿赵子尽的意图。
所以,这是赌局。
赵子尽黑眸紧盯着殿中那抹倩影,此刻她将头埋入胸前,似乎恢复了当初在庆王府时的卑微。
那是她就如此求助赵君泽,莫非赵君泽已经有了选择?如同他一般,在权利欲望与她之间,选择了权利?
“元鱼,你说她恨我吗?”他用着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元鱼眼眸轻闪,也望着屋子中的云楚洛,她悠悠回道:“会。”这是毋庸置疑的答案。换做任何女子都会。但是,这世间的女子,有几个是有自由身的,可以选择命运的?能做棋子也是好的。说明云楚洛有做棋子的潜质。
男子面容紧绷,双手暗暗握成拳。恨吗?她恨他。心口传来被他强制压下的痛。待他日他能登高位,掌控天下人命运时,那时,他会补偿她,让她享尽天下女子终其一生都不会享受到的荣华富贵。
赵君泽抬眼,看向已经走到门前的赵子尽与元鱼,眼中怒火转瞬消失,他揽住坐在身边云楚洛的肩,对赵子尽与元鱼道:“十弟与师弟妹来了。”
赵子尽与元鱼一同施礼,“臣弟(妾)见过皇兄(皇上)。”
“十弟与十弟妹无需多礼,今日是爱妃设家宴,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都入座吧。”赵君泽邪魅的眸子微眯,极尽宠爱而深情的看着云楚洛,连带着第赵子尽和元鱼二人也是极其温柔。
云楚洛俏颜上浮现红云,她拨开赵君泽的手臂,十分羞涩,但是仍旧靠在赵君泽的怀中。
赵子尽眼光一紧,这一幕与刚才一幕形成强烈的反差,究竟哪一个是真的?虚中有真,真中有虚。真真假假之中,最是让人不解迷惑。
“几日未见庆林王妃,今日庆林王妃倒是极好,真可谓是天香国色。”云楚洛看向元鱼,轻笑着称赞道。
元鱼笑容僵住了,她神色不自然的点头回道:“谢娘娘廖赞。”
就算那日与赵子尽鱼水之欢,她近日来也没有想象中的愉悦。因她感觉出他并非真心想要她,而是因为那日她的那一番话。
“清妃近来可好?”赵子尽望着在赵君泽怀中的云楚洛,眼眸幽深的问道。
赵君泽眼光微动,略显冷冽。
不等云楚洛开口回答,他便杨着眉几分探寻之意问道:“莫非十弟怕朕亏待了她?”
他虽然面容冷冽,但是心下却有几分放松,赵子尽还未放下云楚洛,凭着这份放不下,刚才那一幕真真假假就会在赵子尽心中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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