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将药下在了安胎药中,可她是亲眼看见云楚洛并未喝下,怎么云楚洛会有这种反应?
莫非,莫非……
那人早就预料到云楚洛会有所察觉,所以早就做了另一番打算?
而不过是利用她的手?她爆红着双眼望着那碗浓黑的安胎药。
“他太可怕,竟如此可怕!”如冰身子一软,瘫坐在冰凉的地上,痴痴的望着安胎药,一阵失魂落魄,惊惶恐惧。
“告诉我,是谁?”走了几步就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前行的云楚洛听见身后如冰惶恐的惊慌之语,立即紧紧蹙起眉问道。她低头看去,双腿之间已见鲜红的血液。
心,顿时空洞。疼,顿时游走于骨血五脏六腑之间。泪,盈满眼眶之中。
如冰身形剧烈的一颤,仿佛刚从惧怕之中回过神来,她并未回答云楚洛,反而是朝着云楚洛而去,艰难的将云楚洛背起,不断的说着:“云楚洛,对不起,对不起。若有报应,尽情落在我如冰之身!我早该知道你如此在乎这个孩子,我怎可做了那人的侩子手!他是利用我!”
可明知道是利用,她却不能反抗!
她……有苦难言,这些事情如同那人所说,怎可告知云楚洛!
云楚洛感觉浑身无力,一阵阵昏眩的感觉不但袭来,更逐渐吞噬她的理智!
明明听见了如冰的话,可她却没办法多想!
此时此刻,萦绕在她心中的感觉唯有,那失去重要人的痛!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只见身材魁梧的小十进入,他错愕的望着如冰,再看如冰背上面色苍白如纸,身上衣服被汗水湿透的云楚洛,立即圆瞪双目!忙上前从如冰的背上将云楚洛接过。
他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一双怒目询问的样子让人清楚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如冰现在犹如置身在油锅之中,心仿佛被八匹马朝着不同的方向拉扯着,她担心的望着云楚洛,话语颤抖的连不成一句话,“她……要……小……产。”
如冰话音还未落下,小十抱着云楚洛消失在房中。
房中顿时只剩下如冰一人,她六神无主的置身在房内,望着地上一小摊血迹,她面色更为煞白,刚刚站稳的身形也摇晃起来。
“我怎会如此狠心?”
若非云楚洛,此刻她仍旧深陷在迷恋元祁中不可自拔,又或者早就在监牢中受尽侮辱刑罚生不如死之中。她曾发誓,日后定要报答云楚洛。可如今,竟因为那人的一句话而害云楚洛于不顾!
她回头望着那碗安胎药,云楚洛明明没有喝,怎么会有小产迹象?莫非那药无需服下去?只需闻到味道就会让人小产?
那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齐国,皇宫内。
前日赵君泽与赵子尽二人同时回到齐国,毫无主心骨的皇宫,朝廷上下,纷乱了一个多月后终于平静下来。
齐国皇帝一病不起,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近两日更有驾崩之势。宫内所有人都绷紧着神经不敢有所松动。
本以为太子与十皇子回宫,皇上的病情就会有所好转,谁知皇上竟然病情急转直下!朝中大臣日日跪在寝殿门外,妃嫔们整日抹泪,整个齐国皇宫上下都沉浸在苦痛之中。
昨日夜晚将至,刚到晚膳时,一阵惊天嚎哭划开整个天际!
齐国皇帝,驾崩!
今日,齐国皇帝尸骨未寒,齐国皇宫上下开始争论谁为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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