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洛立即抬头看向他,暗中咬了咬牙,此人太过奸诈!竟定准了她辛辛苦苦存下的银子!简直是直接向她最要命的地方攻击。这银子是她辛苦存下,他竟要以此为要挟!可恨!她一口气没上来,狼狈的咳嗽两声后,回道:“妾可一试。”
落座后,她立即将棋子摆成最开始的棋局,然后也执着黑子快速的落下,几乎没有冥想。
见她动作如此利落,与刚才那刻意伪装的云淡风轻的谦虚模样完全相反,他的嘴角轻轻勾起,笑道:“云楚洛,此举深得本宫心。甚好!”
云楚洛眉梢动了两下,嘴角也跟着抽搐了两下,笑的十分不自然。
命令自己将所有控制力都放在棋盘上,以求安抚她心内躁动的怒火。
“夏国太子清闲的让本宫甚是嫉妒!”
不远处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云楚洛执着黑子的手因为这突然传来的声音而在半空中停下,就连因心中怒火而不断跳跃的眉峰也归于平静,她神色冷然。
而元祁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看向没有让人通报便直接进来的男子。
赵君泽一双慵懒邪魅的眼自进了院子后便一直望着不远处与元祁对弈的云楚洛。
几日未见,她与以前一样,仍旧是极会掩藏自己的情绪,但他没有漏看她执着棋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的错愕。
她说她不恨他,那么,她是心中始终无他?因为无他,所以不恨?想到此处,他的面色黑沉幽冷,目光紧紧的锁住她。
“齐国太子性子不受拘束自是让本宫钦佩不已。”元祁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棋盘,棋局因刚才她落下的一子而有了变化,他眸光一冷,赵君泽的出现终究是影响了她的判断。
这一局也无需再继续,她因一时失神而走错一步,便满盘皆输。
“妾棋艺不精,不配与太子对弈。”她右手反复的撵着棋子,当她刚才一时失察落子后,她便知道此局必输,但同时也让她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她就算能够守得住心,但是心曾经受过的震动还是让她不能三五日便复原。
元祁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后,便优雅起身,冷扫了一眼她镇定如常的容颜,命令道:“收拾了吧。”
“是。”云楚洛立即应下,动作利落的将散步在满盘的棋子收回,没有漏下一颗棋子,至始至终她都未转头看向那站在不远处一直盯着她的赵君泽。
风也动,芙蓉花也动,她长袖飞起,遮住了她一半的容颜。
赵君泽拧着眉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越是如此淡然,他就感觉心在滴血,那滴血的声音在此刻的安静中,显得那么的明显。
他紧紧抿着的嘴成了一条直线,使得他身后犹如昏天暗地,与前方的风和日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云楚洛收好棋子后,便低着头从元祁和赵君泽的面前走了过去。她不想继续呆在此处!
但赵君泽似乎是故意与她作对似得,直接便扣住了她手腕,那双扣住她手腕得手炙热而有力。
她无法控制住汹涌澎湃跳动加快的心,唯有低下眼眸,强自镇定的回道:“妾云楚洛见过齐国太子。”
“抬起头看着本宫。”赵君泽仔细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声音冰冷而不容拒绝的命令道。
她越是想要距他于千里之外,他就越是想要知道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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