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云淡风轻的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般的尊贵高雅,那般的不可触摸,高深莫测,怕是世间无人能够看透!不知道,有一天,他心中有一个女子后,是否还会如此的云淡风轻!
“思虑何事?”
正当她游神之时,坐在对面的赵君泽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刚才小睡了片刻吧。
她收回了思绪,将车内装满了水的水袋打开了瓶塞子递给了他,然后回道:“胡思乱想而已。”
他半敛的眼眸微微闪动,盯着眼前的水袋,如玉般精致修长的手接了过来。
她侧着身子掀开了马车窗口的帘子,目光放在马车外。
这一看,她紧紧的皱起了眉。
封国的民风竟如此的不堪!
此刻他们走的是乡间路,所以能够看到四周的农户。
在街道旁,有三五名身着华贵的男子同时调戏一名粗布麻衣的少女,那少女浑身颤抖,但却不敢反抗,任由那五人撕开她的衣服,公然宣淫!
围观的村民们竟都低着头走过去,仿佛没有看见此情此景。
由此看来,那五人身份定是尊贵,否则也不会如此大胆。
对于这些所谓的高等人而言,公然侮辱他们眼中的下等人,是情理之中,最为寻常的事情!
她厌恶的紧紧皱起眉,深知自己无能为力。
她此刻的身份不是在现代可以言论自由,拨打报警电话便可解决问题。如今,她自身难保。
赵君泽见她眼中的厌恶,目光平静的扫了一眼外面,见到这种习以为常的场景,他神色丝毫未变,只是开口言道:“封国大都如此。”
闻言,她诧异的看向他,意外他会开口说话,不过她的心却有一丝明朗。看来,这个乱世,也并非各国如此。或许终有一天会好的。她闷着声音回道:“贵人,贱民,其实左右都是人,何来高低之分?”
赵君泽挑了挑眉,不以为然,更狐疑的看着她,她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贱民怎可与贵人相提并论?!
瞧着他的不以为然,她耸了耸肩。
他自小便有的根深蒂固的想法,怎么可能会有所改变?
她也没有必要让他改变想法,毕竟,这可能是她永远做不到的事情。
赵君泽看着她半阖的眼睑,神色不明,却冷冷淡淡的仿佛置身于不属于这天地间之地,更似乎飘渺的要离开一般。
这是自我厌恶与放弃的情绪。
他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水,而后掀开了帘子对守在马车外的流云低声吩咐道:“救了那被侮辱的女子。”
流云听令,掩不住眼中的惊讶,太子从不会管这等子事情,怎么此刻在封国的地镜管这种事情了?但太子的命令不容反抗,他立即领命跳下马车回奔刚才路过之地。
虽然赵君泽声音极低,但是云楚洛却听的清楚,她诧异的抬起眼眸,错愕的望着他,眼睛睁的极大,黑色眼瞳映着的都是他。
他嘴角轻轻勾起,语态轻柔的说,“他们碍了本宫的眼。”
云楚洛露齿灿笑,心情极好,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无情。
这一刻,她的笑无防备,无讨好,却绚烂的仿佛这夏季,百花齐开,芳香迷人,夺人眼球。他轻轻勾起的唇角染上一分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愉悦笑意。
元祁的马车上。
“太子,刚才齐国太子派人救了被几个贵人侮辱的女子。”幕僚嘉杰自破浪耐不住性子犯了错回夏国后,便近身跟随元祁,刚有暗卫禀了消息,他立即对元祁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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