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道,段慕容是老夫人的干孙女。”
韦烈低声说:“老人家虽说到现在,都不知道段慕容离家出走,下落不明的事。但方主任却不得不把这件事,悄悄告诉老夫人。毕竟下周就是老夫人的寿诞,段慕容每年都会悄悄进海,陪老夫人吃饭的。”
羊羊会是老夫人的干孙女?
崔向东暗中吃了一惊。
却也没多考虑这件事,只是说:“大哥,你觉得段慕容到现在都杳无音信,是什么情况?”
“不外乎三种情况。”
对此早就分析过的韦烈,张嘴回答:“一,段慕容黑夜离家后迷路,南辕北辙。二,她可能会被坏人掳走。三,遭遇车祸此类的伤害,被埋尸或者自己失足坠进了荒野的机井内。”
唉。
崔向东轻轻叹了口气,烦躁的点上了一根烟。
为了搜寻段慕容的下落——
不但烈奴小组在第一时间出动,大理段家动用了所有人脉,老夫人更是派出了大批锦衣。
他们都找不到段慕容,那就更别说是崔向东了。
“兄弟,这件事你绝不能内疚。因为你已经尽力了,只能怪段家那些蠢货。”
韦烈拍了拍崔向东胳膊,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更不能把心思用在这方面!等着你去做的事,太多太多。你要时刻牢记,你肩膀上天之棋子的重担!秦萧贺三家甚至大哥我的未来前程,也都在你的身上。”
“我知道。”
崔向东抬头看向了墙上的石英钟。
不知不觉的,已经是中午。
他也该走了。
“行了,你安心养伤。我回彩虹镇,和大嫂谈情说爱去了。就这样,再见。”
崔向东说完,转身快步走向了门口。
说走就走,才是真爷们。
绝不能和锦衣头子握着手,难舍难分的样。
不然太恶心——
“向东。”
就在崔向东开门的瞬间,背后传来韦烈的声音:“谢谢你。”
韦烈的这声谢,是从没有过的正经。
更是发自肺腑!
崔向东却头也不回的,右手后伸,中指对他重重的戳了下。
锦衣头子,真矫情。
“娘的,我就不能和这狗贼客气。”
韦烈悻悻的骂了句时,门又开了。
爱女韦听,从外面走了进来。
眼圈还红红的。
别看听听几乎是每晚掰着手指、脚趾,算大色狼来接她的日子。
可当她真要跟崔向东离开时,才猛地意识到她走后,就再也不能每晚陪着父亲说说话了。
莫名其妙的——
在这一刻,听听竟然有了即将远嫁他乡、再也不是爸爸的小棉袄的伤感。
“傻孩子,哭什么呢?”
韦烈轻抚着趴在他怀里,默默流泪的听听的秀发,柔声说:“记住今早我说的话。你是我韦烈的女儿,只要认定了那个人。无论他是傻子也好,还是色狼也罢。那就尽你的全力去追求,以得到他为最终目的。压根不用在意手段啊,名分啊,世俗的风言风语。”
嗯。
听听抬头:“爸,我走了。你放心,我肯定会帮大色狼照顾好妈。你也好好的养伤,争取早点出院。我和大色狼,都需要你。”
“去吧。”
韦烈笑着抬手,帮女儿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就算你不认识狗贼,你早晚也得嫁人离开我的。当然,你不能对他太好了。要不然,那个狗贼就会拿着你不当。”
嗯。
听听张开双手,和父亲轻轻拥抱了下,随即转身快步出门。
咔嚓。
门刚关上,听听看着在不远处吸烟的大色狼,满腹的伤感,瞬间就被莫名的幸福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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