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月感觉自己都已经快要喘不上气来,她的脸被憋的通红。
看着她的模样,谢云清最终还是心软。
稍微松了松手中的力度,沈容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耳畔又传来了谢云清的声音。
“你和梁颂年早就已经不可能了,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的生下这个孩子,母凭子贵,有了这个孩子之后,你可以凭借这个孩子在府中拥有你的一席之地。”
沈容月张嘴想要解释。
可在看到对方的眼神之后,她最终又只能乖乖的闭上了嘴。
“算了……”
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她把头扭向旁边。
“我从来没有你刚才所说的那个意思,但我也知道你肯定是听不进我说的话,那就随你的便吧。”
沈容月的脖子上很痛,她觉得大脑似乎有些缺氧。
谢云清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旁边。
看着他这副模样,沈容月直接躺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云清再一次开口。
“这是我的孩子,你没有资格决定我的孩子的生死,如果你真的敢打了这个孩子,我不会饶了你的。”
沈容月扭过头来。
“这孩子是在我的肚子里,我必须要先替我自己着想,我凭什么要替你着想?”
她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有了孩子就等同于有了束缚。
当初是自己信错了人,所以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如果真的留下这个孩子,她以后必定会后悔。
“你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谢云清怒火中烧。
他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偏偏面前这个女人每一次说话都能说到自己的怒点上。
“你说我有什么权利?”
沈容月指着肚子。
“孩子是在我的肚子里,自然应该由我来决定是否留下,你有什么资格留下?”
两人就此僵持着。
看着沈容月不肯向自己妥协,谢云清突然笑了起来。
“你不就是想要跟梁颂年破镜重圆吗?我可以成全你们,但前提是你必须要生下这个孩子。”
沈容月才不相信这些鬼话。
生下这个孩子就等同于有了束缚,日后谢云清绝对会拿着这个孩子来折腾自己……
“我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
她已经不想多说。
谢云清突然俯下了身。
“我早就说过了,你不过是我府中的一个妾室而已,你的所作所行必须要听我的。”
“这个孩子必须生,而且我劝你乖乖的生下来,不然梁颂年必死无疑。”
对方竟然拿梁颂年来威胁自己?
想到这里,沈容月再也忍不住了。
“这件事情和梁颂年有什么关系?”
她忍无可忍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你口口声声说我想要和梁颂年破镜重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你怎么能如此的污蔑我?”
她故意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孩子有可能会破坏我的身体,我不能看着这个孩子出生,难道这个理由也不够吗?”
谢云清没有听,直接转身离开。
随着他转身离开之后,沈容月绝望的躺在了床上。
这个孩子暂时不能动。
谢云清已经误会了,如果真的动了这个孩子,事情必将会不堪设想。
从房间中出来之后,谢云清来到了书房。
“去拿酒!”
他朝旁边的竹文看了一下……
竹文没有反应过来。
“愣着干什么?”
谢云清大怒。
“那个女人不听我的话,难道现在连你们都不听我的话了吗?”
此话一出,竹文赶紧慌慌张张的跪下。
“将军,你身上还有伤,难道你忘了御医前几天跟您说的是什么了吗?”
他急的不行。
“喝酒有可能让自己的伤口变得越来越重,所以还请您不要再喝了。”
谢云清心疼至极。
他不知道沈容月为什么不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可如果真的是为了那个男人的话,他死都不能让这两个人如愿。
“去拿酒来!”
这一次,谢云清加大了音量。
眼看着竹文还是不肯动,谢云清直接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
陶瓷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够了!”
“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今日若是你不去拿这瓶酒,以后你也不必在本将军面前当职,难不成本将军还要听你的话吗?”
竹文还想说什么,可已经来不及。
他只能去酒窖里面拿了一瓶酒,那天晚上,谢云清酩酊大醉。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罗蔻已经来到了谢府。
竹文还在跟她抱怨。
“昨日的事情当真心惊胆战,也不知夫人到底哪里是得罪了将军,将军回来之后发了好大的火,而且不顾自身伤势,喝了好几瓶酒。”
“你一会过去看将军的时候一定要多劝劝他,千万不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再喝酒,要是万一落下什么伤,以后可如何是好?”
罗蔻点了点头。
当她来到房间里的时候,谢云清仍然在踏上昏昏沉沉的睡着。
因为昨天晚上心情不好,他喝了酒之后直接倒在了床上,除了一身衣服之外,身上一点遮盖的东西都没有。
等到周围的人退下,罗蔻这才终于小心翼翼的靠近谢云清。
越是靠近谢云清,她就越是能够闻到一股浓重的酒精味。
闻着这股味道,她的心脏狂跳。
虽然她一直知道两人之间有天差地别,但在看到谢云清的那一刻开始,她还是情不自禁的心动。
这一次,她像是着了迷一样的想要接近谢云清。
还没有来得及碰到谢云清,面前的那双眼睛忽的一下子睁开。
罗蔻被吓得连连后退。
不知何时,谢云清已经醒了过来。
空气当中有如死一般的沉寂。
外面偶尔会传来一阵阵的风声,可房间里面的气氛却变得格外压抑。
罗蔻慌里慌张的跪在地上,那一刻,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谢云清坦然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高大的身影将罗蔻笼罩在阴影当中。
“将军!”
不知过了多久,罗蔻率先开口。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属于大不敬,可如果自己不解释的话,只怕自己今日无法活着出去。
“请将军恕罪……我……我刚才闻到这边有一股酒味,所以想要过来看一下将军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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