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牧:“的确踢到了铁板。”
“这场戏好看了。”张南姝道。
她在宜城的时候社交不多,毕竟是景家的人质。不过,贺妙妙的事听颜诗蓝提过。
这中间有一只玻璃翡翠镯,价值不菲。
张南姝每次听到这里,都替那镯子惋惜。
“贺妙妙有不少的追求者。”颜诗蓝和张南姝聊起这次的事。
作为贺家唯一的女孩儿,她的陪嫁不仅仅是财富,还有贺氏的人脉,多少人家挤破头。
贺妙妙自己生得又好看。
她的追求者前赴后继。有些觉得没指望,亦或者拗不过家里,结婚去了,就像陆家的二少。
这次,是贺妙妙一个追求者的太太,与她狭路相逢。那个追求者偏袒自己大着肚子的太太,惹怒了贺妙妙,她很“随手”推搡了孕妇,导致那孕妇跌下半截楼梯。
孕妇家里就是开报社的,也是她家的主笔最激动,把贺妙妙骂个臭死——然后就被人捅死了。
“她太作孽了。”张南姝说,“比当初的徐同玥还讨人嫌。”
颜诗蓝:“的确,徐同玥至少要维持一个‘名媛’的头衔,做事很顾忌。贺家就肆无忌惮了。”
这件事是个导火索。
督军都听说了。因为关乎城内治安的稳定,有人传到了督军耳朵里。
督军听了大怒,叫人去处理:“告诉贺家,赶紧花钱善后,把抗议的人都遣散。”
贺家原本不肯——他们花钱,就是认错了。
一旦认错,报界安给贺妙妙的罪名,再也洗刷不掉了。
可督军发了话,他们只得照办。一时间,贺妙妙在宜城声名狼藉。
当然,这并不能弥补她的罪孽。她又没有摔下楼梯落胎,只是名声上有损。
贺家把她往国外一送,她照样过纸醉金迷的好日子。
这出戏,很多人没看爽。
但对于景天尧的计划来说,足够了。
转眼到了上族谱的日子。
颜诗蓝一大清早起来,给自己和雪儿打扮。
雪儿穿了簇新的小洋裙,外面套一件雪色小斗篷。斗篷边沿用了白狐毛,十分俏丽。
夫人瞧见了,满意至极:“这多漂亮!”
又说她库房里有说不清的好料子,都给雪儿。
景天尧稍后过来,接了他们去西府那边的老宅。
路上,他与颜诗蓝说了几句话,又对她说:“别心疼孩子。她是景家的大小姐,要承担她的责任。”
颜诗蓝:“我看你比较心疼。”
景天尧:“……”
他当然心疼,这是他闺女!
一行人去了老宅。
这次宴请了很多宾客,亲朋悉数到场,门口停满了香车宝马。
扛枪的卫兵,一个个检查宾客的请柬。
颜诗蓝和景天尧的汽车停稳,听到有人抱怨:“用得着如此谨慎吗?”
他们夫妻带着孩子下车,正巧遇到的宾客都来打招呼;夫人和督军在后一辆汽车,有副官开路,稍后才至。
颜诗蓝和景天尧在大门口的丹墀上等了片刻。
西府的车子到了。
景斐妍先下车,再搀扶她母亲;而后是她的兄弟们。
瞧见了颜诗蓝怀里抱着的孩子,贺梦阑嗤了声:“怎胖得像只小猪?”
景斐妍:“姆妈,您别今天找不痛快。当心阿爸生气,不给您脸。”
“他往常也不给我脸。”贺梦阑冷冷说,“你自己看看,那孩子胖得没边儿了。又是个孙女,有什么值得这样大张旗鼓?”
又道,“肯定是盛蕴作怪,非要借着孩子出风头。”
她还说自己的儿子们,“要是争气,诞下长孙,往后还有这胖妞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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