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找回来,又搭进去一个。
需要军中局势更稳,也需要查到了蛛丝马迹,舅舅再去顺藤摸瓜。
颜诗蓝希望景天尧能早点归来。
盛远山忙完了,洗去一身血迹,清清爽爽换了件夹棉长衫,来见颜诗蓝和夫人。
他那样清冷,目光却灼热得厉害,深深看向颜诗蓝:“珠珠儿,这次又办了一件漂亮事。”
又对夫人说,“姐姐,这个义女认得真好。”
夫人含笑看向她:“确实。”
颜诗蓝心口一热,险些落泪。
她知道,西府的人猜测她不吉利,连累了景天尧;而她自己也会猜,是不是她在佛前胡说八道,罪孽加给了景天尧。
但夫人不疑她。
最应该怀疑的,是夫人。
一位母亲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她何等痛苦?人在痛苦的时候,无法承受,会转移压力。
去恨旁人,有了个目标,反而会舒服点。
可夫人不怪任何人。
“我想替阿尧做些事。”颜诗蓝说,“他为我做了很多。”
她的幸运,不是从她重生开始的,而是从她重生遇到了景天尧开始。
也许最开始,他表达他的爱意是那样仓皇而愚蠢,可他对她的心是真挚的。
他喜欢她,又支撑了她。
颜诗蓝瞧见舅舅还有话跟夫人说,就站起身:“我先回去了,姆妈。”
她一走,夫人瞧着盛远山,“你还中意她吗?”
“嗯。”盛远山淡淡说。
顿了顿,他又说,“您放心,她喜欢阿尧,我不会使坏。”
夫人:“我知道。可你今后找什么样子的女人呢?遇到过像珠珠儿这么好的,看谁都不顺眼了。”
盛远山:“您一点也不怕我和阿尧因她闹起来?”
“打小开始,你们俩有了矛盾自己解决。我掺和进去,吃力不讨好。你们闹起来,你们还是会自己解决。
若你死我活,也不是为了珠珠儿,而是两个人已经离心了,早就想闹腾一场。有没有珠珠儿,结果都一样。”夫人说。
又说,“你爱慕珠珠儿,就舍不得她为难,就像现在。
你真为了她对付阿尧,那你心里,不管是阿尧还是珠珠儿,都比不过权势了。真到了这一日,我又有什么办法?”
盛远山听了,静静笑了笑,“姐,有时候在您身边坐坐,心里瘆得慌。一点小心思都藏不住。”
又保证,“您放心,我和阿尧都是您的臂膀。”
一个月后,这件事才按住。
官银号重新换了总长。
之前一名次长,名叫胡睿谦,这次被王鹤鸣排挤,降到了主任的位置。他不与西府亲,也跟王家关系不好。
夫人派人向他传递橄榄枝,他接了。
夫人就让陶敬的家里人拿出陶敬之前的文书。
这文书,盛远山拿到了,夫人看过,但督军没有。
为了推王鹤鸣上位,夫人让陶家暂时保存这份文书,别及早拿出来。
陶敬是想让胡睿谦接替他的。
督军看到了,在军中商量一番,也问了夫人。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了。”夫人对他说。
督军微讶。
夫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不说您恐怕也会知道。但我更清楚,王鹤鸣势力过大。
这个胡睿谦,他若是在王鹤鸣头上,说不定会被王鹤鸣害死。既如此,不如先让王鹤鸣试试看。”
又叹了口气,“我是死也没想到,他敢私印大钞。”
督军:“出事之前,我都不敢想他恶劣到了如此程度!”
“王家不在军中,您对他们就比较宽容。可他们都是生意人,生意人最会钻营了。”夫人道。
夫人把生意人如何为了暴利,不顾一切的事,说给督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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