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走在前面的苏月婵还在嘻嘻哈哈笑闹不停,萧靳延气得头顶冒烟。
他突然发飙,朝苏月婵的后背大声咆哮:
“苏月婵,你还是人吗?”
正笑得欢快的苏月婵唇角的笑容猛地一僵。
谁在骂她不是人?
她转身一看,见萧靳延正双目猩红地怒视着她。
她吓了一大跳。
她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伤害到萧靳延了吗?
如若真的有,那可真是太好了。
真棒!
给了不起的自己点个赞。
“我怎么你了?说来听听。”
苏月婵忽闪着一双桃花眼,一脸无辜地问。
怎么这么美?
萧靳延一阵晃神。
苏月薇心中警铃大作。
她忍不住在心中怨恨老天不公。
为何给了苏月婵那么好的一副皮囊?!
靠皮囊迷惑男人,算什么本事?!
她抱紧萧靳延,装出一副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在萧靳延不注意的角度,她朝苏月婵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苏月婵差点笑出声来。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原来是白莲花又开演了呀?
以前,苏月薇也总是这样,扮委屈扮可怜,栽赃嫁祸原主,最后,还总会来这么一个挑衅的眼神。
原主气不过,总是忍不住被她激怒,然后拼命解释,想还原真相。
可萧靳延根本就不信她。
最后,真相被雪藏。
无辜者得到重罚,恶毒歹人却得到了同情和赞美。
在这条路上,苏月薇走得畅通无阻,吃尽红利。
如今,她又想故伎重演,用这一招来对付她?
做她的春秋大梦!
挑衅完,苏月薇继续装疼。
萧靳延柔声安慰了几句,然后他抬眸瞪向苏月婵,气急败坏地怒吼:
“没瞧见薇儿肚子疼得厉害吗?你怎么可以只顾自己玩乐,却不过来帮忙?你就是这样做大夫的?你还是她亲妹妹呢!你眼里,还有没有骨肉亲情?”
见有热闹可看,赏花灯的老百姓连花灯也顾不上赏了,大伙纷纷驻足,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眼见来了这么多观众,苏月薇演戏演得更起劲了。
“靳哥哥。”
她苍白着一张小脸,我见犹怜地道:
“别怪婵儿,她还小,不知道孕妇的辛苦很正常,她不是故意的......”
她不解释还好,她一解释,萧靳延怒气更盛。
他一脸不赞同地反驳:
“她已经十六岁了!哪里小了?论年纪,你也只比她大了没几天,怎么你就这么懂事,她就......”
换做原主,早就手忙脚乱拼命自证了。
人,特别是女人,一旦陷入无休止的自证,那就完了。不但会被严重内耗,时间一场还会抑郁。
因为在乎,才会自证。
苏月婵不在乎,自然也不会傻得去自证。
“我懂不懂事,关你什么事?吃你家大米了吗?”
苏月婵大声打断萧靳延的指责。
萧靳延一愣。
一脸得意的苏月薇也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这个时候,苏月婵不是应该拼命证明自己才对吗?
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啊?
萧靳延回过神来,瞪着苏月婵咆哮:
“你这是什么态度?以前你至少还想证明自己没错,现在你是破罐子破摔了吗?”
“我为什么要证明自己?”
苏月婵一脸无辜地道:
“全京城都知道,我与苏月薇关系不好,我为什么还要关心她?我脑子瓦特了吗?就算我真想关心她,她敢接受我的关心吗?万一孩子掉了,你们会不会觉得是我下毒害的?”
苏月薇泪如雨下。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控诉:
“婵儿,你还小,就算你不喜欢我,我都愿意包容你。你骂我,我难过一下事情也就过去了,可你怎么可以诅咒我的孩子?他做错了什么?你,你......”
她一口气上不来,突然晕倒在萧靳延怀中。
萧靳延急忙抱紧苏月薇。
他抬眸恶狠狠地瞪向苏月婵:
“苏月婵,你怎么这么恶毒?你平时欺负薇儿也就罢了,居然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要诅咒,你还是人吗?”
“我说的是实话啊。”苏月婵一脸无辜,“幸亏我什么都没做,否则,她现在晕过去了,你们肯定要说是我下毒了。惹不起咱躲得起,还是赶紧溜吧。离远点准没错。”
说完,她抱着萧玉珩的胳膊转身就走。
萧玉珩失笑:“有我在,你怕他们作甚?”
苏月婵解释:“我不是怕他们,我是不想浪费时间。如此良辰美景,就该赏花灯,猜灯谜,吃美食,坐船游湖也行啊,浪费在他们身上多亏啊。”
萧玉珩附和:“有理。”
苏月婵笑道:“我就喜欢支持我的人,那些只会指责我要求我自证的人,我有多远离多远。生命是用来享受的,而不是用来委屈的。”
萧靳延身子一僵。
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的生命中渐渐离去。
他想伸手抓住。
可那些东西,一瞬间全都不见了,想抓也抓不住。
他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心情更不好了。
见苏月婵没心没肺完全不顾薇儿死活,萧靳延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咆哮:
“苏月婵,薇儿是你亲姐姐,如今她晕过去了,你怎么可以一走了之?你还有没有人性?”
苏月婵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走得更快了。
萧靳延气得险些晕过去。
他喋喋不休地继续怒骂。
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也跟着小声议论起来。
大家纷纷道德绑架苏月婵,指责她没有人性。
站在人群中的顾雪樱实在听不下去了。
她从人群中走出,大步冲到那个骂苏月婵最狠的红衣少女面前,问:
“如果你姐姐,抢走你的未婚夫,还成天窝在你未婚夫怀里过日子,有事没事就掉珍珠,说你欺负她,你明明什么都没做,可你未婚夫还天天让你向你姐姐道歉,那样的姐姐,你还会关心她吗?”
红衣少女一愣,随即道:
“我又不是傻子!那样的姐姐,我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关心她?”
“再说了,就算我真关心她,我也不敢啊。”
“靠她越近,她诬陷,栽赃嫁祸我的机会就越多。我得多傻才敢靠近她啊?我脑子又没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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