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耀祖一边说,一边得意的看着眼前的程竹。
小样!
我还收拾不了你吗?
我告诉你,只要你进去了,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能打是吧?
到时候双手双脚都被锁上了,我看你怎么打?
敢动我?
你怕是不知道“死”这个字是怎么写的!
岳耀祖洋洋得意的看着程竹,可等了半天,三个民警愣是动都没动。
“什么情况?你们抓人啊!”
岳耀祖大吼一声,脸上那愤怒的表情,肉眼可见。
可在场的三个民警,没有一个动的,甚至连目光都瞥向了远方。
卧槽……
岳耀祖暗骂一声,一脚踢在了其中一个警察的身上。
“他打了我,你没看见吗?”
三个民警均是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神色。
对方的身份,对方的背景,以及对方的势力,都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毕竟,谁能知道岳耀祖今后到底会不会被判刑。
如果没事,那他们动手,就有事了。
就在三个民警一脸无奈之际,一只大脚从人群中窜出,再次将岳博文踹飞了出去。
“谁!谁踢我?”
“我!”
程竹淡淡的说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岳耀祖。
“程竹……你个混蛋,我迟早要让你付出代价。”
岳耀祖说完,还看向了旁边的警察。
“还有你们!”
“他刚刚打了我,你们没看见吗?你们凭什么不抓他?凭什么站在这里不动?”
三个民警一直没说话,就当没听见这句话一样。
可他们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也不说。
你TM快点闭嘴吧!
人家一个人能打七八十个。
你让我们拿头去抓啊?
再说了,他要是真能将你这个混蛋抓进去,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以前是没人敢对你们左阳三姓动手。
现在,终于有人带头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帮你?
“听”到这些话,程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对于左阳县的人来说,左阳三姓既让他们畏惧,也让他们厌恶。
若是平时,他们不敢对岳耀祖如何?
可只要有人带头,那愿意帮忙的人,肯定不会少。
毕竟,在左阳县,除了少数那些人,谁没被左阳三姓的人欺负过?
就算自己没有,自己亲戚和朋友也没有吗?
我姓张!
我姓刘!
我姓岳!
这三句话,绝对是左阳三姓说的最多,且让其他人最讨厌的三句话。
那种身为三姓的高傲,就如同老沪上人在外地人用土话说:饿是沪上人!
在说话的瞬间,那种大城市的骄傲,对小城市的鄙夷,以及自己高高在上状态,都会让外地人愤怒不已。
其实,除了沪上,其他大城市的本地人也都有这种毛病,特别是那种除了一个本地户口,学历没有,本事没有的人,最为突出。
而左阳三姓中,类似的人,比比皆是。
且充斥在了左阳的各行各业,尤其以体制内最为严重。
那种自己辛辛苦苦干出了功绩,却在升职前,被一句“他姓X”顶替时,那种无助和无奈,会让人恨一辈子。
可他们,偏偏无可奈何。
现在,有了程竹带头,他们虽然不敢明着帮,但暗地里帮几下,还是没问题的!
“你们三个的领导是谁?我要记录一下。”
这时,陆主任从旁边走了过来,一脸愤怒的看着三位民警。
看到陆主任出现,岳耀祖脸上的猖狂,又出现了。
“你们放开我!”
岳耀祖挣脱了三个民警,然后一脸骄傲的看着他们。
“等着吧!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三位民警相互看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这时的程竹说道:“陆主任,你一个县委书记的秘书,什么时候也开始管警队的事情了?”
陆主任淡淡一笑:“程书记,我只是例行公事,记录一下人名而已,这和你们纪委,似乎也没关系。”
程竹冷笑一声:“记录人名需要你陆主任亲自来做吗?你骗谁呢?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下令拘留的人是市局马龙局长,如果你还要询问,我现在就可以给市政法委书记曹立新打电话,让他给你解释一下。”
“程竹,这里是左阳!”
“这里是左阳,但这里也是平城!”
“你……”
程竹一脸不屑的说道:“陆主任,你只是个副科级,而我是正科级,还是纪委的常务副书记,下次说话时,如果还是这么没有礼貌,我不介意好好与博文书记商量一下你的政治觉悟问题。”
“你……”
陆主任举起手指,指向了程竹,可程竹压根没给他那个机会,直接抓住了他的手指,然后轻轻一撇。
陆主任的手指,直接歪了。
“啊……程竹,我要去告你!”
程竹淡淡的说道:“告我?你告我之前,是不是先得和博文书记打个招呼啊?”
陆主任一听,回头看去,只见岳博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县委书记办公室的门口。
可对方一点为他和岳耀祖出头的意思也没有。
那种眼神中的漠视,他经历过好几次,可之前都是博文书记用如此眼神看着别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书记这么望着自己。
这一刻,他害怕极了,他害怕博文书记抛弃自己,就如同抛弃之前那些人一样。
这种害怕,比手指掰断的痛,要强上十几倍。
“博文书记,你不介意我替你教训一下你的秘书吧?”
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
陆主任和岳耀祖,一个是岳博文的秘书,一个是岳博文的侄子,都可以说是岳博文最亲近的人。
现在,秘书的手指被程竹掰断,岳耀祖挨了打不说,还要被带去警察局。
反倒是程竹,一副不怕将事情闹大的模样。
这已经不是在挑衅了,而是赤裸裸的打脸。
要说岳博文心中不生气,那是假的。
可多年的体制生涯告诉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程竹的举动越是猖狂,他便越是不敢动。
因为他并不清楚程竹的底牌,也不清楚程竹的目的。
人对于未知总是充满了担忧和警惕,可对于自己了解的人和事,却并不在意。
就在陆主任一脸乞求和期盼的目光中,岳博文淡淡的说道:“程竹同志这么做,自然有你的原因,如果小陆不满,自然可以去找相关的部门,进行裁撤。我是县委书记,不是法官,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
说到这,岳博文脸色骤然一凝,严肃而认真的说道:“可程书记,我们毕竟是成年人,而且是国家的公职人员,公然违法违纪,殴打他人总是不应该的吧!”
“最起码,你也该和受伤的小陆道个歉!”
这段话的意思是:小陆你可以去找相关部门投诉,我会为你做主。程竹,你是公职人员,打人之后,无论如何,都得道歉。负责,我会找你麻烦。
此时此刻,无论是从法律层面、道德层面,还是工作性质等因素出发,程竹都必须和陆主任道歉。
否则,体制内的相关规定,就够程竹喝一壶的了。
而听到岳博文为自己撑腰后,陆主任的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程竹,你只要敢道歉,就证明你错了。
只要你敢承认你错了,我就有办法在工作和法律层面,让你付出代价。
敢伤我,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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