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道,“无人说,我在外打听而来!”
想了想,江慈又道,“若此事是真的,钦阳又心仪永昌伯爵府的那位三姑娘,可以请姨母去周旋……”
话未说完,江沇已冷下脸来,“不必了!”
江慈急忙解释道,“三兄不必担心,此事只当我欠姨母人情,与江家无关!”
江沇看向江慈,“我并非安慰你,这件事真与你无关,而是永昌伯爵府欺人太甚,这门亲事原先已经谈好了,可到了正式走流程的时候,永昌伯爵府竟和程家来往密切,更是传出永昌伯爵府欲和程家结亲的消息,父亲几次上门确认,都被他们以各种理由推拒,最后,我们江家只得放弃这门亲事!”
“钦阳这几日也正为这事气愤,所以今日才没能出门迎你,你不必放在心上!”
江慈定定看着兄长,见他言辞诚恳,眼神坚定,不似在说谎。
这才信了他的话。
回到院子里,翠儿问江慈,“姑娘,大公子的婚事既不是因姑娘您而毁的,三夫人不该那样指责您!”
翠儿心中有些不满。
江慈刚和离,正是伤心之时,可三夫人却说大公子与永昌伯爵府三姑娘的亲事没成是因为江慈和离的原因。
别说是江慈了,便是她当时听了,都觉得心中愧疚,不好受。
可方才亲耳听到三爷说的那些话,翠儿方知,大公子与永昌伯爵府三姑娘的婚事没成,根本不关她家姑娘的事。
是永昌伯爵府看不上江家。
她瞬间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了,替江慈不舒服。
江慈道,“三嫂并没有指责我,那些话也不是三嫂说的!”
翠儿忍不住道,“虽是环翠说的,但若不是三夫人的意思,环翠哪敢说那些,三夫人分明就是有意的!”
江慈不想在这件事上多想,便让翠儿继续收拾衣物,而她则是去了江家祠堂给母亲上香。
母亲过世后,她更少来江家,因此,也不曾给母亲上过香。
她点燃香后,诚心跪拜,将香插入香炉中,而后在蒲团上盘腿坐下。
不禁在想,若是母亲还在,知道她如今和离归家,不知会骂她,还是会为她高兴。
赵家。
赵怀安一连三日都宿在了外头。
白天上衙,晚上便在烟花楼留宿。
赵老夫人拍着胸口直喊,“作孽啊,我们赵家是作了什么孽,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自打江慈走后,这府里就再没有燕窝鱼翅供应。
府中无银,伙食是一减再减。
原先因办喜宴而买来的三十个下人,也都遣散了。
院子里只余一两个伺候的。
与之前的日子,可谓是天差地别。
赵怀素满脸怨恨,“周锦绣就是个扫把星,若不是因为她,我们赵家还有田有地,我的那些首饰也还在,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想起被周锦绣叔伯卷走的那一万两银子,赵家所有人都心疼的不行。
那可是赵家卖了百亩良田换来的。
是赵家所有的家产!
就因为娶周锦绣,什么都没了!
连带着赵老夫人和赵怀素屋子里那些精美值钱的首饰也全都当了。
这些没了就没了,也没啥好说的。
可是,一想到周锦绣平章政事大人侄女的身份竟是假的,赵怀素便觉得胸腔怒火中烧。
恨不得撕了周锦绣。
当初若不是因为周锦绣口口声声说,能说动平章政事大人去为她和齐商说亲,她怎会如此支持她?
周锦绣就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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