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程父狠了狠心,噗通一声给言蹊跪下。
言蹊震惊地看向程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程父喊道:“求你给你妈捐个肾吧!言蹊,求你了,不管怎么说,你妈也把你养这么大。
我知道你怨她,觉得她对你不好,但是她并没有饿到你,冻到你,更没有打你,不管怎么说,她也把你养大了。
养恩大过天,求你给她捐个肾吧,没有你的肾,她就死了!”
言蹊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她捐肾?捐肾不是需要做配型么?
她跟黄素珍根本没有血缘关系,配型成功的几率也不高,怎么捐肾?
其他人也是莫名其妙。
顾卿寒不喜欢程父逼迫言蹊,扯着言蹊的手,挡在她身边,然后对程父道:“你站起来,把话说清楚。”
程父摇头:“我不起来,言蹊不救素珍,我就一直跪着。”
他就是要跪着逼言蹊。
没想到顾卿寒根本无所谓,直接轻描淡写道:“既然你喜欢跪,那就跪着吧。”
说完拉着言蹊,“我们走。”
见状,夏凝急了,立刻挡在前面,红着眼眶,怒视言蹊:“程言蹊,你太心狠了,黄伯母不管怎么说都养育你一场,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生死面前,其他一切恩怨都该先放下,救人要紧。
即便你恨黄伯母,也要顾及程父和天赐哥啊!”
言蹊越听越糊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我捐肾,不需要做配型么?”
“程言蹊,你别装模作样,你以为装失忆就能躲过去么?你早就和黄伯母做过配型,只有你的肾合适,你答应过捐肾的!”夏凝怒目而视。
听到这,言蹊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妹妹曾经和黄素珍做过配型。
真是可笑。
言蹊直接拒绝:“我不会捐肾的,夏凝,你才是黄素珍的女儿,你自己为什么不捐?我跟你们程家有什么关系吗?黄素珍就是人贩子,哪来的养育之恩,你有什么脸要我捐肾?”
见言蹊拒绝,夏凝不仅不生气,反而心中窃喜。
她要的就是言蹊拒绝。
她要让卿寒哥哥看看,言蹊的心有多狠。卿寒哥哥最讨厌不知道感恩,冷血无情的人了。
见言蹊如此冷漠,不顾念养恩,毫不留情地拒绝,一点余地都不留。
卿寒哥哥肯定会失望的。
夏凝不自觉捏了捏手心,越发得意起来,她看向言蹊,做出一副失望模样:“言蹊,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你这是想眼睁睁看着黄伯母死么?”
“够了!”
没等夏凝得意,顾卿寒就厉声打断她的话。
男人满身戾气,站在那里,仿佛即将出鞘的利刃,散发着迫人的寒气。
顾卿寒在也受不了了,他让言蹊过来,是带她来看戏,是为了让她开心的,不是让她站在这里,让人欺负的。
虽然夏凝一直在那里装无辜,但顾卿寒是何等样的人,立刻就从纷繁杂乱的现场,找到真相。
她分明是在设计言蹊。
顾卿寒低头,看向夏凝的目光满是厌烦,当年那个善良柔软的小姑娘,已经变成一个令人憎恶的恶人。
顾卿寒将言蹊牢牢护在身上,没有理会程父,而是直直看向夏凝,严词声厉:“你有什么资格逼言蹊捐肾,你哪来的脸说她!你是既得利益者,你得到了夏家的钱,得到了夏家的爱,现在还想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指责受害者。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说完,不管夏凝惨白晦暗的脸色,又将目光转向叶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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