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你说我没机会是什么意思?是在瞧不起我吗?是觉得我很差,陈老根本就看不上我吗?”
没想到墨沫会如此激动,陆淮琛忍着心中的不耐,解释道:
“墨沫,我没有瞧不起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陈老确实瞧不上你。
你现在觉得自己很厉害,但实际上,在陈老眼中,你一无是处。”
“啊——”墨沫捂着耳朵惊叫。
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淮琛:“陆哥,你不能用过去的老眼光看我了。
我已经不再是苏大小姐的佣人,我已经读了书,考上皇家医学院的研究生。
你知道我这次考研的分数有多高,排在第几名吗?
说了你肯定不敢信。
我排在第二名,第二名!”
墨沫的头颅扬得高高的,想要看陆淮琛惊讶的神情。
但是,陆淮琛表情丝毫未变,不仅没有惊讶,甚至还有一丝嘲讽。
他冷漠询问:“墨沫,你知道第一名是谁吗?”
墨沫摇头。
陆淮琛没有说谁是第一名,只是淡淡看了墨沫一眼,转身离开。
等到陆淮琛走后,墨沫才反应过来,扑在床上大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都这么努力了。
陆淮琛还是看不起她?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苏言蹊?
墨沫知道,苏言蹊漂亮、聪明、家世好,但是她也不差啊。
她长得也很漂亮,也很聪明,只是出身不如苏言蹊而已。
陆淮琛为何就看不到她?
墨沫疯了一样的捶床,狠狠哭了一场,将所有的委屈和悲伤发泄出来,心里才好受一些。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墨沫给皇家医学院的一个老师打电话。
询问这次的第一名是多少分。
墨沫其实也不是盲目自大的,这次的题很难,很多人都不及格。
这么难的题,她都考了第二名,而且分数很高。
所以,墨沫才骄傲起来,希望陆淮琛看到她的优秀。
没想到,陆淮琛居然嫌弃她不是第一。
墨沫心里不甘,想要打听第一名是谁,考了多少分。
皇家医学院的老师,查了查成绩单,说道:“第一名考了478分。”
什么?
墨沫惊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这是人考出来的分数吗?居然比她足足高了近100分。
怎么会有人考这么高的分数?
墨沫不敢置信:“是谁?叫什么名字。”
“是北城的程言蹊。”
程言蹊?墨沫念了一遍名字,瞳孔蓦地瞪大。
程言蹊,苏言蹊,怎么会和苏大小姐的名字这么像?
墨沫心头有些恐慌,但是很快冷静下来。
她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只是恰巧名字相似而已,应该和大小姐没关系。
不过,这人分数这么高,说不定会入了陈老的眼。
她必须抢先一步。
她要去北城一趟!
北城。
言蹊这几日一直看书、调理身体,过得十分惬意。
刚看了几页书,陈老就叫她下楼。
“小七过来。”陈老对着言蹊招手,“外面有个姑娘,说是你的徒弟,想要见我一面。”
徒弟?
言蹊完全懵住了,她什么时候收过徒弟?
她自己都没出师呢,就那半吊子医术,给人看病都心虚,怎么可能会收徒弟?
“师父。”
言蹊连忙摇头:“我没有收过徒弟。”
闻言,陈鹤点点头,不在意道:“那就是那丫头胡说的,让人把她赶走。”
保姆领命下去。
过了一会又上来了,一脸为难:“陈老,那位女士说,她真的是言蹊小姐的徒弟。
不过,她说,言蹊小姐没有正式收她为徒,但教过她医术,所以她心里把言蹊小姐当作师父。”
“还有这个。”保姆递过来一张照片。
言蹊凑过来看了一眼。
是一张合照,是她和墨沫的合照。
“啊,是墨沫!”
言蹊惊呼。
墨沫是她的贴身女佣,是个孤儿,小小年纪就辍学出来打工。
言蹊很是怜惜她,见她人聪明,闲暇时候就教了她点医术。
“师父。”
言蹊看向陈鹤,“墨沫是我在苏家的女佣,很聪明的一个女孩子,我确实教过她一点医术。”
言蹊真是没想到,墨沫居然还惦记她,把她当作师父。
想到这,言蹊有些心软,对陈鹤道:“师父,你见见她吧,墨沫资质不错,您可以指点她几句。”
“也好。”陈鹤点头,“这个墨沫看起来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我就教教她。”
因为墨沫要进来,言蹊就回去戴了面纱。
等她戴好面纱下楼时,墨沫已经进了屋,坐在陈鹤对面。
正在和陈鹤说话:“陈老,我终于见您了,我可以叫您一声老师吗?”
“都可以。”陈鹤并不在乎一个称呼。
见陈鹤答应,墨沫很是激动:“其实,我早该来见您的,若不是苏姐姐亡故,就会以苏姐姐徒弟的身份,来拜见师祖。
苏姐姐原本已经同意收我为徒,没想到,还没有行拜师礼,就……”
墨沫说不下去了,眼圈通红,差点落泪。
言蹊站在楼梯口,莫名其妙地看着墨沫。
心中很是不解,她什么时候说要收墨沫为徒了?
原本见到旧友,言蹊心情很是不错,但是看到这样的墨沫,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人心易变,墨沫早已不是当初单纯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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