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们刚结婚不久,她非常有为人妻的自觉,打理他的衣食住行。
给他置办了很多衣物,每一件都是她精挑细选。
她记得当时用他的尺码挑的,十分合身,怎么这会看起来大这么多,起码大了两个尺码。
言蹊蹙了下眉。
心中对陆淮琛的做派很是不喜,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她买的那些衣服,他一次都没穿过,连试都不试,现在倒是爱穿了。
装的情深意重。
陆淮琛一步一步往外走,走到院子里,忽然回头,看向这栋他曾经来了无数次的地方。
以后,他不能随便来了。
陆淮琛觉得,有关于苏言蹊的一切,正慢慢从他体内剥离。
这种离他远去的感觉,让陆淮琛恐慌不已。
他蓦地捏紧拳头。
顾卿寒这时走了出来,两人出色的男人,相对而立。
一个捏着拳,一个单手插兜。
顾卿寒淡淡抬眸,语气警告:“陆总,我不希望你接近我的妻子,你太阴险了。”
“呵——”陆淮琛冷笑,“若是阴险,顾爷也不遑多让,故意在陈老面前说我的狠辣。”
顾卿寒勾唇:“陆总,我没有诬陷你,也没有说谎,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既然敢做,又何必怕人说?
就看陆总做的那些事,到底是谁阴险,想必陆总心知肚明。”
陆淮琛收敛神色,定定看着顾卿寒:“对不起,那些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顾爷深爱妻子,想必也能体谅我的心思,我和我妻——”
没说话,就被顾卿寒打断。
顾卿寒可不想听他说什么妻子之类的话。
苏言蹊现在是他的妻子,是他的!
陆淮琛不知道珍惜,就别怪他抢走。
“行了。”顾卿寒不耐,“最烦你这种男人,磨磨唧唧,这个苦衷那个苦衷的,苦衷就是伤害别人的理由么?
若是我也有苦衷,我能不能弄死你?”
陆淮琛沉默。
伤害顾夫人一事,确实是他理亏,他愿意接受恶果。
“走吧。”顾卿寒赶人,“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北城也少来。”
迟疑片刻,顾卿寒加了一句,“更不要出现在我妻子面前。”
陆淮琛挑眉:“怎么感觉顾爷是在故意激我?”
说到这,陆淮琛垂了下眸,觉得哪里不对。
刚刚,陈鹤的反应,不像是长辈得知晚辈做错事的失望痛心,而是震惊愤怒,以及对程言蹊的心疼。
看起来,相比于他,陈鹤更亲近程言蹊。
这个程言蹊是谁?
看资料,似乎并无特殊之处,而且跟陈鹤也并不认识。
怎么会关系这么好?
陆淮琛心脏一紧,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陆淮琛意识到不对,根本没空理会顾卿寒,转身迅速离去。
顾卿寒站在原地,看着陆淮琛离去的背影,黑眸幽深。
他在进行一场豪赌。
透漏陆淮琛程言蹊就是苏言蹊的消息,让苏言蹊不得不靠近他,依靠他。
顾卿寒不能接受离婚,更不能接受,从今以后跟苏言蹊毫无关系。
所以,他要赌一把大的。
赢了,他得偿所愿。
输了……
顾卿寒握拳,眸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不,他不会输,绝不可能输!
屋内,言蹊好不容易将陈鹤哄好,还给他看自己骨折的胳膊:“您看,都好的差不多了。”
陈鹤检查了一遍,发现骨头没问题,才松了口气。
恨恨点着言蹊的额头:“坏丫头,受伤了也不告诉我,这些年没少受委屈吧。”
没等言蹊回话,顾卿寒就接道:“您老放心,日后我照顾她,绝不会让她掉一根头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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