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金贵了?居然还用佣人伺候,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佣人的女儿,是下贱胚子,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我看你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你根本就没有富贵命,从你出生起你,就注定永远卑微,永远比不上凝小姐。这一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你都比不上凝小姐,永远抬不起头,你永远都是下人!这是你的宿命,你没法挣脱!
你立刻滚回来给凝小姐道歉,把她请回去!”
言蹊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她不明白,怎么会有黄素珍这种母亲,不仅不期待女儿过得好,反倒诅咒自己的亲生女儿。
原主真的是她亲生的吗?
懒得听她咆哮,言蹊直接挂断电话。
不久,又一通电话打过来,这次是叶秋安。
言蹊有些倦怠,烦躁,但这些事情没法不处理,只能接通电话。
叶秋安的风度显然比程母黄素珍好多了,没有咆哮,没有愤怒的指责,甚至连质问都没有,只是带着她惯有的高高在上。
“顾夫人,算了,我还是称呼你为程言蹊吧。”叶秋安的声线不急不缓,似是很平静,但只有仔细辨别,才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压抑和恼怒。
“程言蹊,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叶秋安低了低眸,压下眼底的厌恶,“你幼年上学读书,是谁出的钱?从小到大,你的衣食住行是谁在买单?你能嫁给顾爷顾卿寒是谁在帮忙?
请你认真回答我这三个问题!”
说到最后,叶秋安的尾音带着几分疾言厉色。
言蹊指尖摩了摩杯子,轻轻叹气,想到原主日记里面记载的对叶秋安的孺慕和仰望,她忽然觉得心疼。
这个女孩怎么这么可怜啊。
她的朋友利用她控制她,她的生母不爱她甚至诅咒她,她尊敬孺慕的叶秋安根本就看不起她,把她当作佣人……
按了按湿润的眼角,言蹊开口:“既然叶总问了我三个问题,我那也问叶总三个问题吧。
叶总是饱读诗书之人,懂得多,我想问问,古代陪太子读书的那些伴读,是不是要自己出钱请老师?我自认比伴读做得多,不仅陪着公主读书,还要佣人似的鞍前马后的伺候公主,也不知道雇佣一个童工需要多少钱。
还有衣食住行这件事,我穿的衣服是公主淘汰下的旧衣,吃的饭菜是公主不爱吃剩下的食物,住的地方是不透风的储藏室……叶总,我想问您,您是想让我怎么赔偿呢?赔偿旧衣,赔偿剩饭剩饭,还是您愿意住到狭窄阴暗的储藏间?
叶总,我不介意赔偿的。
至于第三个问题……”
言蹊闭了闭眼,开口:“我领夏凝的情,她是个大大的好媒人,说吧,叶总要多少谢媒礼?”
三个问题一出,电话那边的叶秋安久久无声,许久许久,才叹息着开口:“程言蹊,你很聪明,比我想象中的聪明,我问你三个问题,你直接回了三个问题给我,而且问题更加犀利尖锐,让我无话可说。
其实仔细说起来,我们夏家确实有不地道的地方,你确实是在陪公主读书,所谓衣食住行也确实都是凝凝剩下不要的,嫁给顾卿寒过得也不算好。
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谁会去探究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呢?人们只看到了你读贵族学校,穿名牌,嫁给顾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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