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六婶的转达,言蹊无语至极。
这个顾卿寒是神经病吧,谁稀罕他的原谅,永远不回来才好呢。
滚一边去吧!
言蹊摆摆手:“不接。”
六婶苦口婆心地劝:“夫人,您不能在和顾爷置气了,万一顾爷真的永远不回来怎么办?伤心难受的还是您自己。您就服个软,接凝小姐回来,好好照顾凝小姐,给彼此一个台阶。”
“六婶。”言蹊垂着眸子,忽然问:“您觉得我错了吗?”
六婶被问得一愣,她根本不知道顾卿寒和言蹊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又如何断对错?
“六婶不知道,那我告诉你。”言蹊徐徐道来,“顾爷以为我故意过敏,故意扭伤脚,就是为了陷害夏凝,为了离间他和夏凝。”
“这——”六婶看了眼言蹊还未消肿的脸,直觉不太可能。
哪有人会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害人的?
但是顾爷不会无的放矢,随便诬陷他人。
一时间,六婶陷入了迟疑,不敢说谁对谁错。
言蹊低眸,拨动着手上的珠链,低声道:“我做什么都是错,无论我怎么做,顾爷都嫌弃我,既如此,我为何还要去做?如果我去接夏凝,他不会说一声我的好,只会挑我的毛病,说我不尽心,准备不周到。
反正,只要他想,肯定能挑出毛病。
反正多做多错,那我为何要做呢?我怎么做他都不满意,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说完,言蹊站起,撑着安安的手臂,慢慢往电梯处走:“明天我不会去接夏凝,她要来就自己来,这里是顾爷的家,她是顾爷的心肝,自然可以想来就来。
但我,绝不会为了顾卿寒勉强自己!
说什么原谅我?可笑,我需要他的原谅么?他最好永远都不原谅我,永远不回来! ”
言蹊没有去接夏凝,但是夏凝依然回到顾宅。
这让言蹊很是费解。
她觉得夏凝这个人很奇怪,为何要死盯着原主不放呢?她是高高在上的夏家大小姐,是独女,而原主程言蹊只是保姆家的孩子。
她们两个除了程母这条线,根本就没有交集。
夏凝若是不喜欢原主,远远打发走就是了,为何偏偏要对她好,在所有人面前演绎姐妹情深。
然后,在背后控制贬低原主。
说夏凝厌恶原主吧,她还不是,她确实是有一些真心在里面的,言蹊能够感觉到。她受伤了,心情不舒服了,夏凝会关心,也会主动送她一些东西,真心希望她好。
但若说夏凝喜欢原主,她也不是,夏凝这个人很纠结。
她既希望原主好,又不希望原主太好。
最好永远弱小、低贱,靠她接济而活。
这人真是神经病,太割裂了!
言蹊觉得原主真是倒霉,碰见夏凝这么一个变态。
夏凝回到顾家第一时间去找言蹊,眼泪汪汪地抓着她的手:“言言,都是我不好,我居然没有意识到你伤得这么重,竟然强留你在南城,我太对不起你了。
言言,你能原谅我么?”
言蹊一点一点将手指从夏凝掌心拽出,痛得皱眉:“你松开,抓疼我了!”
话音刚落,脑门上就挨了一下。
程母双手叉腰怒视言蹊:“你有没有良心啊,凝小姐都哭了,你居然还只顾着自己疼不疼?”
似乎觉得教训不够,程母上前在言蹊腰间使劲拧了一下,痛得言蹊直哆嗦。
她现在瘸着腿,跑不开,躲不掉,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母亲——”言蹊受不了了,“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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