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无语。
难道这样还不够么,要她把命给夏凝不成?
许久,才传来顾卿寒冷淡的声音,完全没了之前的低沉愉悦,只剩下冷,还有一丝恼羞成怒:“你知道便好,别让我提醒你。还有,我让六婶过去,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顾家的颜面。
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别自作多情。”
言蹊赶紧发誓:“您放心,我保证不会自作多情,而且会努力克制对您的感情,不往您跟前——”
话没说完,那边就砰得一声挂断电话。
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忙音,言蹊很是莫名其妙。
顾卿寒又怎么了?整天奇奇怪怪的,神经病。
算了,不管了,这种善变之人的心思是猜不到的,随便他怎么样吧。
顾卿寒挂了电话就后悔了,叹息着扶了扶额。
程言蹊那丫头性子最是敏感,动不动就爱哭,见他突然挂断电话,肯定误以为他生气。
这会说不定,正趴在床上哭呢!
顾卿寒想要再次打过去,但又抹不开面子,只好给六婶打。
“顾爷。”六婶放下手中的行李,恭敬询问,“您有什么吩咐么?”
顾卿寒蹙眉:“你那边怎么这么乱?”
“哦。”六婶赶忙解释,“是在收拾行李,明天回来。”
回来?肯定是怕他生气?
程言蹊那丫头,喜欢他入骨,在意他在意到极致。
唉,他才刚挂断电话,她就急匆匆准备回来。
顾卿寒心中轻叹,随后好看的墨眸微挑,点了下头:“好。”
就挂断了电话。
弄得六婶莫名其妙的,不知道顾爷是怎么了。
顾卿寒当点晚上就回了顾家,第二天早早起来等着。
想着程言蹊一回来,就见到他,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想到这,顾卿寒神情愉悦,嘴角微翘。
他这次回来,不是为了程言蹊,更不是担心她,只是想弥补之前的错误。
毕竟若不是他,程言蹊也不会感冒,更不会划伤喉咙。
想到这,顾卿寒伸手想要拿家居服。
然,半途中又缩了回去。
不好看,不好看,还是穿西装衬衫吧。
顾卿寒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直到中午六婶才回来。
“回来了?”顾卿寒头也没抬,声线淡淡,一身的贵胄范,矜贵而迷人。
六婶低声:“回来了。”
说着,就让人把东西送进去。
顾卿寒等了片刻,没听到欢喜的惊呼声,忍不住抬眸,就看到只有六婶一个人,身后什么都没有。
神情顿时冷下去,阴沉沉的:“程言蹊呢?”
六婶一怔,赶紧回道:“凝小姐和言蹊夫人结伴去南城玩了,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顾卿寒:“……”
——
“南城的天气好热啊。”一下飞机,夏凝顿时将伞撑开。
她不太适应南方的气候,又闷又热,才走两步,就出了一身的汗。
“言——”刚说了一个字,夏凝赶忙改口,“陶李,你热吗?”
陶李是言蹊这次的化名。
她全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连手上都戴了手套,闻言点点头,声线低哑:“还好。”
说完,言蹊忍不住偷偷吸了口气。
她回来了,回到这个她出生长大的地方。
这里是她的家乡!
以前,言蹊也觉得南城很热,但是现在,奇怪的是,她不仅不觉得热,反倒觉得很亲切,那种血液沸腾的亲切。
陆淮琛安排了管家周伯来接二人。
“夏凝小姐、陶李小姐,这边请。”
“谢谢老人家。”夏凝很有礼貌,一举一动都周到有礼,令人如沐春风,一看就是大家出身。
周伯满意的点点头,目光又转向身后,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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