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种孤岛,若是惹怒了你,被你掐死扔到海里,简直死无对证!
如果能打得过,你以为我会委屈求全吗?”
房间安静了两秒,然后就传来顾卿寒的吸气声,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言蹊,声音微哑:“这么说,你给我做饭,缝衣服……都是装出来的?”
言蹊掀了掀眼皮,神情冷淡:“不然呢,有能耐,你别动手啊!”
顾卿寒蹙眉,好看的眉眼染上一层霜色,冰冷骇人:“我没有威逼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并没有依仗着身体优势欺负人,也从没想过伤害你。”
言蹊低着头没说话,她其实不想掰扯这些事,说好了要做咸鱼,怎么总是情绪起伏呢?
但她就是忍不住,怎么也忍不住!
顾卿寒还好意思说,从没想过伤害她,他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他好意思吗?
言蹊到底没忍住,捏着手指,一字一顿:“那我问您,我的嗓子是怎么划伤的?”
女孩目光澄澈,眼眸清晰地倒映出顾卿寒的狼狈。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嗓子像是被棉花给堵住,带着难言的涩意。
言蹊低着头,声音淡淡的,但说的每个字都重重砸入顾卿寒心上:“顾爷,您跟我说实话,如果不是我使劲挣脱您,咽下那夹杂着瓷盘碎片的鸡蛋饼,拼命证明自己无辜,没有下毒,您会不会掐死我?”
“你会吗?”言蹊忽然抬眸,直直望向顾卿寒。
顾卿寒瞳孔一缩,那是心虚的表现。
他狼狈的转开视线,想要说些什么,想要解释。
可……最终,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沉默在二人之间弥漫开来,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压抑的网,笼罩的二人头顶,带来漫天乌云。
过了好一会,顾卿寒才缓缓开口:“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但是——”
虽然解释显得苍白无力,但顾卿寒还是想辩解,他不想要言蹊误会。
解释并不是他的风格,很多事情,顾卿寒都懒得解释,可是这一刻,他特别想要解释,一种浓烈的还未彻底形成的情感,在推动他。
“那是有原因的,我以为你要下毒谋害我,一时冲动之下,才会伤你,我……并非有意。”
“哦,是无意。”言蹊点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就在顾卿寒松了口气之余,言蹊忽然开口:“那窗户呢?那天我在书房睡觉时,窗户是谁开的?”
顾卿寒骤然抬眸,一向冷静淡然的眸子,竟然写满了慌乱。
“是你,对吧?”言蹊定定看着顾卿寒,虽是疑问的话语,语气却笃定至极,“从珊瑚岛离开,我问过奶奶,那时别墅没有人住,刚刚打扫完,窗户都是关着的,全部都是关着的。
我进书房时,并没有开窗,那么毫无疑问,开窗的只能是您。”
顾卿寒怎么也想不到,言蹊竟然会知道,她知道了这件事。
一种巨大的惶恐袭上心头,让他整个人都慌乱起来。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言蹊冷静截断:“顾爷,您别解释。我知道,你不一定是想要我死,感冒罢了,最多难受一会,死不了的人。
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顾卿寒沉默。
言蹊勾了勾唇,眼底通透至极:“你会这么想,恰恰证明了,你并不在乎我的死活,完全不在意我的身体。
大概在您眼中,我是可以随意折磨,随意戏弄,随意摧残的,只要不弄死我,就是对我的恩赐!”
“够了!”顾卿寒沉声打断言蹊的话,定定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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