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声响引起顾阮东的注意,他顾不得任何颠簸,解开安全带快步走了过来。
好在此刻颠簸已经平稳很多,保姆急忙和他换了一个座位。密闭的空气中飘着一点点酸腐的味道,这让一向爱美臭美的陆垚垚很挫败,也很难以接受,头埋在椅子靠背上,不想说话。
乘务员已经过来把地面清理干净了,一直跟她说没关系,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呕吐物,因为她为了避免这个情况发生,从清晨到现在,她只喝了几口水。
昨天吐的时候,医生给开过药,如果孕吐太严重,可以吃点止吐药,但她怕影响肚子的胎儿,所以不肯吃,只能自己硬扛着。
这回顾阮东不惯着她了,拿了药,又让保姆拿水过来,让垚垚吃。
陆垚垚摇头,虽然难受,但忍都忍这么久了,现在吃药不是前功尽弃吗?就想硬扛着。
顾阮东揽过她和他面对面,手在她的后颈部固定着,耐心劝:“医生说适量吃点不会有影响。”
这么近距离,这脸小的不能看了,手掌在她的颈部固定着,拇指在她的脸颊抚摸:“你要不自己吃,我只能用点手段了。”
他低头吻了她一下,陆垚垚马上咬紧唇齿,她嘴巴现在都是苦的,虽然已经漱了口,但她觉得味道也不好闻,他不嫌弃,她还嫌弃自己呢,很是讲究。
但是顾阮东是真的丝毫不在意,只有对她的心疼,作势要亲自喂她吃药,她只好接过药,皱着眉吃了一粒。
这回也不跟他闹了,乖乖枕着他的肩膀休息。
旁边赵霆行一看这情形更加闭嘴了,现在更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结果这一错过,就错出事情来了。
他原计划第二天去顾氏集团找顾阮东聊聊,但是当晚,伊雯不知何时也回了森洲,不知从哪找到的陆垚垚的手机号,直接给她打电话求情。
陆垚垚原先并不知顾阮东怎么处理伊心,但她没再问,是觉得他有分寸,而且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处理这事,在京交给别人办,最多是多关一阵子,再放出来。
所以接到伊雯的电话,听完内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伊雯很真诚:“我知道不该来找你,说到底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但是伊心她因为当年的事把自己弄得精神不正常,现在又丢了事业,已经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再把她扔到荒蛮的国家,自生自灭,以她的状态,只有死路一条。”
陆垚垚继续沉默没说话,和顾阮东有关的事,她不会随便在外人面前表态半句。
直到伊雯又说:“她当年年幼无知,又和顾少来往过,所以深陷其中,后来怀了孕又被迫打了,顾太太,你也是女生,试问这些事发生在哪个女孩的身上,能受得了?”
陆垚垚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又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来,但这回却能压下去。
等伊雯没再说了,她才开口:“年幼无知说得有点过了,即将大学毕业的人应当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还有一点,他们不叫来往过,充其量就是一笔交易,这点伊小姐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有怀了孕,是不是顾阮东的,你们伊家人应该也很清楚。”
陆垚垚说完,挂了电话,指尖还是微微在颤抖。此时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接完电话,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在发现爸爸出轨时,她为了维持体面,哪怕在小三面前,也绝对维护爸爸的面子和尊严,从没有在外人面前诋毁过她爸爸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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