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欺软怕硬,眼泪就这么憋回去,一抽一抽地看着赵霆行,不敢再哭了,白净的小脸委委屈屈的。
赵霆行又拿出一顶一模一样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老子陪你戴行了吧?”
他平日去工地也戴安全帽,但戴安全帽至少看着不违和,戴这棒球帽,就有点不伦不类,甚至有点滑稽。
韩召意破涕为笑,韩栗心里也笑,这人什么都做得理所当然的。
“那妈妈也要戴。”韩召意觉得他和赵霆行戴了,妈妈也必须戴,这样才是整整齐齐。
韩栗当然不干,她穿的知性风,戴棒球帽一样是不伦不类,所以抬脚在前面先走。
又上了赵霆行的车时,韩栗才发现他还真买了三顶,但是应该也猜到她不肯戴,所以放在副驾驶座的位置上,刚才没带下车。
在车上时,赵霆行主动安排开了:“以后你早上送韩召意去上学后就不用管了,放学我接,晚上你忙完给我打电话,我送他过去;周末的话,我可以一直带他,你如果有时间听你的安排。”
韩栗在后排坐着没吭声,算是默认,他当爸爸的,每天接孩子,再带几个小时,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啊。”赵霆行霸道决定。
韩召意的伤好了之后正常去上学,韩栗的生活也终于走上正轨。工作之外,她报了一个在职研究生,属于中外合作办学,是国外某知名建筑学院和国内森洲大学联合办学的,在森洲和京城都有学校,学历含金量高,但她更重视的是国外的建筑学院的教学这一块,能够让她更加系统地学习最新的世界理念。
带韩召意、工作、学习,每天忙到飞起,过得前所未有的充实,日子也转瞬即逝。
但她有点后悔那天在车上时,没有反对赵霆行的安排,因为借着每晚送韩召意回来的时间,两人难免每天都见面。
尤其韩召意每天回来时,要拉着赵霆行也进家门,甚至要留他吃饭。有天,韩栗实在拒绝不了韩召意的热情,只得找了一个借口:“妈妈今天没做饭。”
韩召意不以为意:“那让赵霆行做,他做饭很好吃的。”
这话说出口,别说韩栗笑了,连赵霆行都愣住了,他一个粗老爷们,以前吃工地盒饭,后来有人伺候一日三餐,哪里会做饭?
但儿子都这么给他创造机会了,他不能辜负,硬着头皮说:“行,我做。”
就这么挤进门去厨房。
“你不进来搭把手?”他朝韩栗喊。
韩栗当没听见,陪韩召意在外面玩。
赵霆行做饭也不能说完全不会做,毕竟穷苦人家出来的,只是做得糙了一些,等他一通忙碌,把菜端出厨房时,大门的门铃也正好响了,韩栗踩着拖鞋去开门,手里拎了一盒外卖回来。
赵霆行炒的菜放在餐桌上,韩栗点的外卖也放在餐桌上。
韩召意站在中间,乌溜溜的眼睛左右看,一份是乌漆嘛黑,一份是色泽莹润,他左右为难。
赵霆行把自己炒得特别熟的青菜夹到韩召意的碗里:“不是说我做饭好吃吗?多吃点。”
韩召意拿着勺子,下不去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坐到妈妈的旁边,吃她点的外卖。
就是一个叛徒。
韩栗点的外卖就够她和韩召意吃,那么一小份,不够赵霆行塞牙缝的,他也不好意思抢,只能吃自己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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