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韩栗和赵霆行都不太冷静。
救护车开往医院,医生给韩召意检查,韩栗紧紧握着他的小手,脸比他的脸还苍白几分。
此情此景,不知为何忽然想起A县地震时,她和赵霆行也是这样并排坐在救护车里,上面躺着奄奄一息的老太太。
她心里涌起无穷的恐惧以及难以控制的悲怆,埋首在韩召意的手里,泪流不止。
医生的声音传来:“伤口不是很深,问题不大。”
赵霆行怒:“问题不大,流这么多血?”
“脑部血管多,但好在止血及时。”
“但他为什么昏迷?”
“这个需要去医院拍个片子确定,也许内部有砸伤,也许是被吓的,都有可能。”
刚落下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
好在医院很快就到了,医生和他们快速推韩召意去急救室,蒋牧一个人在后面跟着,默默帮他们把所有手续和费用都办了,他白衬衫上的血迹太显眼,以至于有护士过来问他是否受伤了,要不要处理。
他摇摇头。
韩召意一进急救室就醒了,醒了的当下第一反应就是嚎啕大哭,哭的尾声正好穿过即将关上的门缝传了出来。
韩栗的心脏又被猛击了一下,本能想去扒门进去,被赵霆行拦住;“能哭了是好事。”赵霆行其实后背也冒出了一层的冷汗,全湿了。
有医生出来:“问题不大,就是皮外伤,现在给他缝合,还有破伤风,有进口和国产的,你们看哪打种?价格不一样。”
医生言Jane意赅没有任何废话。
韩栗一听只是皮外伤,整个腿软得不行,险些站不稳,交由赵霆行决定。赵霆行当然是选择最贵的打。
韩栗紧绷的心稍稍放下,这才转身去找蒋牧的影子,只见他正要离去的背影,她急忙上前走了两步抓住了他,
“对不起。”看到他胸前和袖子上那一片血迹,隐约记起在玩具房里,她朝他吼,柜子为什么会倒?因为柜子是他安装的,所以她这话问的多少有些责怪之意。
是她的错,当时看到韩召意那样,她完全无法正常思考。
蒋牧:“召意没事就好,我回家给你带换洗的衣服,这两天应该要留院观察。”
韩栗很愧疚,蒋牧见此却说:“我确实有责任,没考虑到小朋友的不稳定性,没有及时加固。”
说得韩栗更愧疚了,他比她细心很多,每次都会听他跟韩召意强调,只能玩下面5层的,上面的需要大人帮忙拿。
蒋牧刚才已经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他,这会儿司机也进了医院,看到他满身的血迹,也吓了一跳,他摇头,示意没事,之后和韩栗说了声再见,同司机一起去车上了。
韩栗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一晚太混乱也太恐惧,她根本不敢往深了想,更没想过赵霆行为什么还在他家楼下。
韩召意很快被推出手术室,头部因为要缝针,头发被剃了一大块,小小的躺在那里,看似没有大碍,眼睛在赵霆行身上和韩栗身上转悠。
韩栗心疼得不行,只想紧紧把他抱在怀里,但又不敢太动他,只能陪他去住院部。
蒋牧很晚的时候才过来,他刚才回家,把做到一半的菜收拾好,又去儿童房,把柜子固定,把所有砸落下来的模型车一个一个摆放整齐之后,才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带了一套韩栗的家居服来医院,还有她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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