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全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人,又怎么会随着她的想法来呢?
夜温渐凉,她背靠着客厅坐在阳台椅子上,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拥抱住了她,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在等我?”
韩栗稍稍转头看他,两人的脸贴在一起,都是微凉的,蒋牧看出她的不对,绕到她的面前,关切地问:“怎么了?”
韩栗便低声说:“你姨母和表哥表嫂来找过我,他们很关心你。”
蒋牧眼神顿了一下,眉心微皱:“找你说不好听的了?”
“没有,只是担心我贪图你的钱财。”
“那你有没有说回去?”
“说什么?”
“说关他们屁事。”
韩栗刚才还阴霾的心,忽然被他难得的粗话给驱散了,“可以这样说吗?他们是你的家人。”
“当然可以,你的情绪最重要。我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要压抑自己的情绪。而且他们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下回再找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蒋牧自己就很善于压抑自己的情绪,所以他知道这其中的痛苦,当然不希望韩栗因他而压抑。
他父亲那边的人,早年间就被他母亲边缘化了,现在都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岗位;而他母亲安排的娘家人进入公司替他保驾护航,不是盲目安排的,而是每个职位,都是相互制衡,谁也无法一方独大,最终只能听他的。
但是近几年,他母亲不在好几年之后,这些姨母、舅舅也渐渐膨胀起来,试图想控制他的工作和生活。
最近,他开始萌发出了回蒋氏的想法,当年他母亲离世前就要他承诺,好好守着家业,无论是谁,哪怕是她娘家人也不允许从他手中抢东西,这些年,算是她母亲帮他留了足够时间适应。
本来还在犹豫之中,但是今晚听韩栗讲到这事,他便下定决心,尽快回公司。
韩栗听他说计划回公司真正掌管家业时,有些震惊:“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我没关系的,大不了以后不理她们就是了。”
“也不单是为了你,我自由了这些年,也想换一种人生体验体验。”
他说得轻描淡写,也似看得通透,但有一刹那,他望向远方时,眼里也是孤独的,是她无法慰藉的孤独,大概在他的心里,也有一块地方,是任何人走不进去的。
她的人生尚且还有韩召意,而他的人生只是不停体验各种活着的方式。
她不由问:“蒋牧,你爱我吗?”
他说:“爱的,我说过,我不会将就。”
“那你有爱过让你动了结婚生子念头的女孩吗?”
这次蒋牧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说,“她有很稳定的感情生活,所以我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刚才问我时,我才认真想了一下可能性,如果是她,我也不确定,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你好坦诚。”
蒋牧计划要回公司,所以比之前忙了很多,这些年他没有实际参与公司的运营,靠每个月开两次会了解情况,有着天壤之别,所以想慢慢从母亲那边亲戚把实权收回,困难重重,好在这几年,他自己也暗中培养了不少亲信,他想回来,至少有人帮忙。
只是一忙起来,几乎就没有个人生活。经常很晚才到韩栗家,有几次下半夜才过来,韩栗便劝他太晚了没必要特意来陪她,她又不是黏人的小姑娘,很理解他的。
他就说:“回来看看你,安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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