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栗没有进去,一直敞着门站在门边,看他轻轻把韩召意放在床上,轻手轻脚替韩召意把鞋子脱了。
其实他的动作依然粗鲁,哪怕他刻意小心翼翼了,但天生不是精细温柔的人,装不来。
韩栗站在门边,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默数到三,果然,他直起身体之后,把手上韩召意的鞋子以一个极其随意的动作抛到床尾,鞋子在地毯上滚了一圈,横七竖八摆着。
她为自己对他的了解撇了撇嘴,正巧赵霆行看了过来。
他还站在床边,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韩栗站在门边,握着门把手,眼神示意他离开。只要他没离开她的房间,她是不可能进去的。
赵霆行依然站在床边,盯着她看,韩栗也回望着他。
他眼里的情绪渐浓,韩栗不傻,知道他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但不行。她不会再当他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尤其在他和言瑾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同样,她若自己有需求,哪怕去夜店找个牛.郎,也不会再找他。
赵霆行看出她的拒绝,也没说什么,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从床边往外走,经过门口时,脚步顿了一下。
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她往旁边挪了一点位置,连衣角都不给他碰到。她以为赵霆行又要说什么难听的话了,因为他站在门边好几秒。
但是他只是转身看了她一眼,然后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韩栗进门,弯腰把床尾韩召意的鞋子摆正之后,就去洗手间卸妆。洗澡。
镜子里的自己,胸.脯起伏,脸颊微红,这样子,跟刚才赵霆行的样子又有什么区别?难怪赵霆行那么看她。
赵霆行回到22层,没错,依然是2203,刚才在那个女人的门口,他原想说她要是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上来找他,但好在没开口,也庆幸没开这个口。 现在不同以前,他不会再精.虫上脑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
身体依然躁动,浴室内凉水冲身,水花从头浇到脚,闭眼时,脑海里浮现的是女人刚才的样子,他的手在水花里从小腹往下滑去...。
不一会儿,浴室模糊的玻璃上,映衬着他紧绷的背影,水声才渐渐停止。
他心里有无数的脏话想骂,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一天。太久没碰女人了,从再次创业以来,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根本没空去想这些,今天的感觉忽然格外强烈。
重重地躺回床上,还是没有全部排解,但也只能如此。
一早起来,原想去11层找他们母子吃饭,顺便送韩召意去幼儿园,但是刚出房门,就接到言瑾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什么事?”他问,听出她语气不太对劲。
“你在哪?我现在去接你,就是之前说的事,你今天得帮我一下。”
赵霆行了然,言瑾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比她小几岁,今年刚大学毕业,对方想进言家公司谋个职位,表面是作为普通员工来学习长经验的,但实际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言瑾绝不可能给对方机会,要把他那些想法掐死在摇篮里。
赵霆行便把酒店的位置发给她。
在酒店门外等她的时候,韩栗牵着韩召意的手从楼上下来,要送韩召意去幼儿园。
韩召意看到他,开心地跑过来:“赵霆行,你在这等我和妈妈吗?”
说的同时,一辆车从不远处行驶过来,唰地一声停在赵霆行的面前,言瑾从车窗往外探头:“赵霆行,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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