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垚鼻尖一酸,有点想哭,差点就要说,对不起哥哥。
好在顾阮东先她一步,低头吻下来。
依然是把她当成18岁少女来对待,这个吻,小心翼翼,辗转缠绵。
陆垚垚双臂和双手紧靠在门边,不敢攀着他,怕自己原形毕露,又没脸没皮的,矜持。
他也很克制,双手也老老实实只是捧着她的脸,不像以前那样,会一边吻,一边动手动脚。
许久有点控制不住了,他才松开她,把额头抵在她耳侧的门上调整呼吸,稍显粗重的呼吸就落在她的耳边上,敲着她的耳膜,落在她的心里。
陆垚垚又不是真的18岁,早就心猿意马了,尤其听着他的呼吸,就想一冲动扭过头,主动献身。
她是真没想到,顾阮东什么时候学会控制了?说不碰她就真的不碰。
他终于调整好自己,站直了,对她说:“送你回去睡觉。”
这就完了?
“哦。”她是有些不甘心,但又不能现在告诉她自己恢复记忆了吧?
回卧室的路上,他始终和她保持半步的距离,到了卧室门口,他站在外面:“进去吧。”
“嗯。”
有点可笑的画面,跟初恋男女约会似的,只送到家门口。
“垚垚。”他又忽然叫住她。
“嗯?”
“这个皇冠也是庆祝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可能不记得,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结婚纪念日?哦,好的,谢谢。”她心虚地低头,因为这不是装的,是真忘了。她好像不是一个特别有仪式感的人。
原以为顾阮东要走了,结果他继续站在门边,问:“你刚才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
“18岁的你,有没有爱上我,或者有没有产生一丝好感?垚垚,我在很认真追你。”
这个问题陆垚垚还真没有办法回答,因为她不是真的18岁,所以并不知道18岁的自己会不会真的爱上他。
故而转移话题,掩饰道:“你追人的方式一点新意都没有,就知道用钱砸。”
顾阮东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该庆幸不是在她18岁时遇到她,否则真有可能追不上,或者说搞不定她。
“什么样的算有新意?或者你喜欢什么样的追求方式,我好好学学。”他真诚求问。
“这要你自己想。”她又没有被人追过,哪里会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追求方式。
说完,她便关上了房间门,靠在门边心情很愉悦,偷偷听着外边的动静,确定他离开之后,才去衣帽间把那顶皇冠小心翼翼摘下来欣赏了好一会儿,放进旁边的首饰保险柜。
保险柜里,虽也有不少他不时送的价值不菲的各种首饰,但都不如这顶皇冠贵。
小心翼翼锁好,又有一点心虚,她不知道顾阮东追她会这么大手笔,这么认真。
今晚他的攻势,让她有点想缴械投降了,再装,就有点过分了。
但现在她又被架在那里骑虎难下,想自然而然“恢复记忆”需要好好想想办法。
但要怎么自然而然,又不被顾阮东这个人精发现,还真是挺难的,想得她辗转反侧,在床上翻滚了几圈才睡着呢。
第二天的结婚纪念日,顾阮东本是想休假在家陪她的,但无奈,公司事情太多,掌管那么大一家集团公司,他拥有的只是可以自由分配时间的权力,但关键是,没有时间可让他分配。
关于森兵集团股市的动荡,如宋京野所说,他狙击赵霆行,逼他出局,确实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某种意义上说,他和赵霆行类似,也是一个赌徒,只是他精于算计,胜券在握才会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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