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蜻蜓点水般,却在靠近时,闻见她身上的香味,唇便往下落在她的唇上,越吻越上瘾。
她蓦然睁眼,以极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推开了他,仿佛他是什么色胚流氓,趁着人睡觉时为所欲为。
顾阮东看着暖黄光线下,她懵懂又无暇的双眸,只能自己在心里默默飙了一句脏话,苦笑不已,重重躺回自己的那一侧。
过了好一会儿,旁边有窸窣声,她的手探过来牵住他的手,
“你不是说重新追我,从牵手开始吗?”她说着,又靠近他身侧一点,“我睡觉也要牵着。”
顾阮东就任她牵着了。男人,女人,躺在一张床上纯聊天,他也不是经历一次两次了,没办法,谁让他娶的女人娇。所有注意力都在牵着的手里,柔软无骨,他无意识地揉捏着。
“顾阮东。”
“嗯?”
“我没有失忆之前,怎么称呼你的?”
“哥哥,老公。”他没有多想地回答。
“哥哥?哥哥。”
“老公?老公。”
她似乎在揣摩这两种叫法,哪个比较顺口,比较合适。但在夜里,她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带着一点睡意,低低软软的。
“别叫了。”顾阮东声音僵硬,出声制止。
“为什么不叫?我在回忆啊,可能多叫几次,就想起来了呢?”
越不让她叫,她越叫。
“哥哥”
“老公”
“哥哥”
“老公”
叫得顾阮东血管都快要爆了。
“你喜欢我怎么叫?哥哥还是老公?好像都还挺顺口的,那就一天换一个称呼好不好,老公...唔...。”
她的话被滚...烫的唇封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身上翻过来的人,跟石头一样绷得硬。
本来牵着的手,被他带到了另一处。
“帮我。”
他暗沉的嗓音,只挤出这两个字。
他知道她不懂,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对于18岁的女生来说,实在不太光明。
但是谁让她乱叫了,一天天就知道惹他。
大概是有肌肉记忆,她节奏把握得很好,让他着迷。
陆垚垚的手酸得要命,就快要废了。
顾阮东终于好一点之后,起身收拾自己时,就看到垚垚泪眼汪汪看禽兽的眼神看着她,委屈,很委屈。
见此,他也涌起一丝愧意,让18岁的她做这样的事情,确实禽兽不如。
收拾完自己,再去哄她。
为了再避免今晚的事情发生,他以后还是去睡客房或者书房吧,总之在她记忆没有恢复之前,少睡在一张床上,否则迟早英年早逝。
此时两人各自躺在床的两侧,都紧挨着边缘。
陆垚垚背对着他,蒙着被子,偷着乐,笑得肩膀颤抖。顾阮东感觉到床在轻微震动,以为她哭了,更愧疚得不得了,转身过来,连人带被子拥进自己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欺负你了。”
陆垚垚始终背靠着他,还好他没有把她转过身,又黑着灯,不然就发现她是在笑,不是哭了。
不过对于她们演员,随时流眼泪是基本功,也难不倒她。
顾阮东对她心存愧疚,之后连着好几天对她前所未有的尊重,做到了真正的相敬如宾,但依然每天一束当天采摘的鲜花空运而来,经常提前回家带她出去约会,约会时也非常克制,最多就是牵牵手,真正把她当成18岁少女来对待。
顾阮东没什么追人的经验,尤其是追这种阴晴不定的“18岁少女”。
能想到的也就是送花,约会,送礼物。
至于礼物,他有些头疼,并不知垚垚真正喜欢什么。倒不是他没有用心观察过,而是,她的品味和喜好难以捉摸。从她衣帽间里的服装到她装饰用的首饰柜,连佣人来收拾都不知该如何分门别类存放,太杂了,什么风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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