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还有怨气可言?
只说:“大晚上给他点这么多吃的,对身体不好。”
赵霆行晦暗不明看着她,有多刻薄就多刻薄:“半夜三更跑来缺干是吗?”
说的同时一把抓着她往他自己的房间走,粗鲁、粗暴。
韩栗虽高,但哪是他对手,并且怕把韩召意吵醒看到他们这不堪的一幕,所以只能无声地抗拒他。
无声里,
他亲她,她就反咬他,咬得满口血腥味。
这血腥味更刺激了赵霆行,他长得高大,韩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根本抗拒不了
赵霆行心里的怒火和...交织着,
“装什么贞洁烈妇?”
“你第一次回来就设计好了一切是吗?”
“偷偷养了四年?”
“啊?”
他带着怒气的劲,牢牢控制着她。
韩栗不是自愿的心里在反抗,身体却又习惯了,两厢情绪矛盾下,她说不出半个字。
他们之间到底是谁的错?
赵霆行也许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在这份感情上,他并没有错。
离开是她,回来也是她。
“对不起。”
她试着服软,试着换一种方式沟通。
她越说对不起,赵霆行就越红了眼,越发了狠。
她被绑着双手,动不得,又怕吵到隔壁的韩召意,只能紧咬着唇承受着。
浪潮一波一波涌来,要把她淹没。
其实也把赵霆行淹没,最后匐在她的身侧喘着粗气。
他不给她松绑,也不理她,平静之后,自己收拾好穿戴整齐走了。
留下她一个人,全身酸疼,狼狈地躺在那里一点一点把手挪出来。
赵霆行没走,就在外面黑暗的客厅里坐着,两个房间里都透着幽暗的光,一边是韩召意房间微弱的灯光,一个是刚才的房间,韩栗在里边洗澡。
过了一会儿,她换了休闲服出来,不再是平日职场白骨精的模样,也没开灯,就着昏暗的光线,坐到赵霆行的对面。
彼此都沉默着。
赵霆行往后半仰着靠在沙发上,似睡非睡,并不想和她交流。
韩栗轻声问:“老太太安葬了吗?”
无人理会。
她也似自言自语:“我回山里看过,房子倒了,要不要找人去重修一下?”
依然无人理会,赵霆行一动不动,连点声响都没有。
“我有之前的设计图,如果重建,可以完全还原...。”
昏暗的对面,那个黑色的影子忽地坐直了,那双锐利的眼穿破黑暗看着她:“毁了就是毁了,重修能还回原来吗?”
韩栗顿住,不知他说的是老太太的木屋,还是指他们的关系。
赵霆行不想再周旋:“我没时间陪你耗,开个价吧,韩召意我要定了。”
说这话时,完全忘了自己说过要做亲子鉴定的事,潜意识里从来没有怀疑过韩召意的真实身份。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听到他这样霸道蛮横的发言,大约要害怕或者恐惧,但是韩栗不是普通女人,她很冷静:“韩召意本来就是你的孩子,你要或者不要都是你的孩子。同样,你要或者不要,他也是我的孩子。”
拿韩召意根本威胁不了她。
一个主动把孩子送到他面前去的人,又怎么会怕他抢孩子呢。韩栗要的一直是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在一起,从始至终都是。
赵霆行身体猛地向前倾倒,带着怒意,压着嗓子问:“你又想玩什么?”
这就是他们之间最根本的问题,没有信任可言,即便韩栗说了,她就是想要和他有一个家而已。
他也会觉得她是在设什么圈套,等着他往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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