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凑巧,临时有事回京,竟然能深夜同一航班。
陆垚垚看到他跟看到陆烁州差不多,很放心也完全没多想。她是自己私自跑回京的,所以在机场连个接她的人都没有。
正好宋京野这边有人派车来接他,“送你回去吧。”
“好,麻烦了。”
那是一辆外型粗犷的越野车,她再不关注车,也知道这是部队里的,从小在爷爷单位的院子看过不少。这车稳,视野还好,就是底盘太高上车有点费劲,她不矮,但是也要够一下才能上去,显得她像个小短腿。
宋京野在她身后问:“要帮你吗?”声音透着点笑意。
“不用,我自己上。”有点像爬上的后座,形象算是毁了。
宋京野后面进来的,很轻松,大长腿轻轻一迈就上车。
深夜的街道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陆家,宋京野下车替她把行李拿下来:“进去吧。”
“好。”
陆家四合院安静得出奇,连院子里的几处夜灯都没开,暗涌涌的让人心慌,
她也没多想,毕竟是深夜不好打扰别人,径直回自己房间,直到第二天清晨醒来,家里还是静悄悄的,这就有点反常了,往常这个时候,爷爷早起来锻炼身体,保姆也开始忙碌了。
她起来找了一圈才看到后院保姆房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在。
“垚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阿姨见到吓了一跳。
“我爷爷呢?家里其他人呢?”
阿姨支吾了一下才如实说:“爷爷生病住院了。”
垚垚的心一下悬到嗓子眼了,急忙给陆烁州打电话,这次终于有人接。
陆烁州没打算告诉她爷爷住院的事,本想含糊过去,陆垚垚哭了:“爷爷在哪家医院?”
陆烁州见瞒不住,只好道,“我派车过去接你。”
老爷子也马上80岁了,再硬朗的身体,总有一些小灾小病,很正常。这是陆烁州在电话里安慰她的话。
陆垚垚一个字都不信,心里慌得不行,一路哭到医院,竟然见到宋京野也在,和陆烁州一同站在病房外。
陆烁州见到她,一如既往有点嫌弃,“把眼泪擦干了再进去。”
陆垚垚大脑是有些空白的,只想马上见到爷爷,所以乖乖照做,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下,像个小孩一样看着陆烁州,“可以了吗?”
眼睛鼻子都是红红的,旁边宋京野默默递给她纸巾,示意她再擦一下。
陆烁州这才带她进病房。
老爷子是脑溢血,好在出血量不多又救治及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陆垚垚见到平时硬朗又威严的爷爷此时虚弱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坐在病床边握着爷爷的手泣不成声。
就是心中最稳固的那棵大树轰然倒塌的感觉。
老爷子住院好几天了,已经没什么危险,只是还不太能说话,动作也不利索,无奈地任她哭了一会儿,眼神示意陆烁州过来安慰。这就是他们瞒着她、禁止她回京的原因。老爷子脑溢血住院,是保密的,没有往外透露,把宋京野叫来,是因为有事吩咐。
陆垚垚在反复确认爷爷没有大事之后,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一点,与陆烁州并排坐在病房外。
兄妹两人此时都有些孤零零且无依无靠的感觉,往常随心所欲地生活、无忧无虑是知道身后有爷爷,有陆家支撑着,现在这些都塌了,需要他们自己去直面。
陆家到他们这一代,算是一代不如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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