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烁州：“你想加他微信，经过我同意了吗？”
卓鹤霆已经拿出手机，展示自己微信添加好友的二维码给他们。
“还是卓总大方。”程一峰扫了一下他的二维码，餐桌上别的同学也都纷纷扫码添加。
程一峰喊淮熙：“你也添加一下卓总呀，以后在森洲，多一个照应。”
卓鹤霆挑眉，把手机挪了挪，直接放到淮熙的面前。
淮熙急忙拿出手机扫了一下他的二维码，申请添加好友，刚发送申请，秒速通过了。
他的微信名就是他本人的名字，卓鹤霆。
这个聚餐，因为程一峰要赶飞机回栖宁，所以没有聚到很晚，陆烁州就宣布结束。
淮熙挽着程一峰的手在餐厅外面说话。程一峰每回见到她，除了关心她妈妈的病情以外，说的话都一样，认真搞事业，利用好在森洲的资源。
淮熙就一直乖乖点头应着。
卓鹤霆站在不远处抽烟，他平时没有烟瘾，极偶尔才抽一根。聚餐结束，看着不远处的淮熙，心情有些低落，这个聚餐，两人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但于他而言，没有任何进展。
他想，过了今晚，她大概又把他忘了。
陆烁州朝他招手：“你开车了吧？送淮熙回家。”
他开车了，所以今晚喝酒，只抿了一点红酒。
他看了淮熙一眼，对方似乎有点意外陆烁州这个安排，待陆烁州走了之后，她急忙摆手说，自己可以回去。
他便把手机递给她:“你自己跟老陆说。”
是料到她不会真跟陆烁州打电话拒绝。
“麻烦了。”
还是上了他的车。
他开车，她坐副驾驶，卓鹤霆有一种不真实感。很多年来，他一直跟随着她的背影，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太少，太少了。
车开得很慢，他的车，静音效果非常好，没有任何噪音，他也没接收任何交通台或者放车载音乐，安静得出奇，甚至认真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卓鹤霆当然是故意开得很慢的，他恨不得走错路，多绕一圈。淮熙在副驾驶座上，低头摆弄手机。
她不擅长聊天，只能放任这个紧张尴尬的气氛漫延。
可能是年龄到了，也可能是受林蔓也每天“洗脑”的原因，又或者是在这个特定的安静空间里，总之，她心绪起伏，注意力完全被旁边男人吸引住。
旁边的男人太优秀了，明明是同龄人，却已经事业有成让人望尘莫及，也长得好帅，五官明朗，气质矜贵。
淮熙在内心呼喊，这可能就是林蔓也总说的荷尔蒙爆棚。
她今晚就喝了几口兑了雪碧的红酒，很清醒的，但是脑子却觉得发热发胀，酒不醉人，人自醉。
默默吐了口气，才从手机里抬头，看了眼前面的路牌。
呃！
“走错了。”她急忙提醒。
导航那么清楚的路标也能走错？
“嗯，忘了拐弯了。”卓鹤霆回答得很理所当然。
这里没法调头，导航自动调整了新路线，要多走三个红绿灯。
淮熙怀疑他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好心道：“要么找个代驾吧？”
“也好。”他把车停在了路边。
认真算起来，确实喝酒了。但只是轻抿了几小口红酒，那点量，这会儿早就代谢了。
车停在路边，不收听广播，不放音乐，更安静了。卓鹤霆低头在摆弄手机，应该是在找代驾。
过了一会儿，才把手机放下：“代驾一会就到。”
“好。”淮熙其实更想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车上的气氛让人窒息，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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