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上不上学了？你回家去，我在这陪她。”
陆烁州这事上说一不二，打电话叫了自家司机来把陆垚垚带走了，自己留下陪了阮阮一夜。
半夜，收到卓鹤霆发来的信息，很Jane单：我回去了。
？？？
“回哪？”他半夜没睡，脑子还有点木。
卓鹤霆回：“这两天在国内，现在回学校，飞机马上起飞。”
陆烁州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之后，忍不住骂：“卓鹤霆，你丫是不是有病，回国不跟我说一声？”
“下次回来再见。”
陆烁州气得不回信息，两人也有两年没见了，他回国竟然没提前说一声。
陆烁州一直没回信息，过了大约十分钟之后，卓鹤霆那边又发来一条信息
“去森洲看她了，没见到。”
这是卓鹤霆第一次主动跟陆烁州提起淮熙，Jane单一句话，却透露了他心里无尽的遗憾与惆怅。
陆烁州再次无语：“你提前跟我说，我帮你约她啊，也不至于一面都见不上。”
是啊，卓鹤霆当时是冲动回来的，满心想着与她分享自己的喜悦，有些一根筋的在咖啡馆里等着。
当然，陆烁州即使约，也不一定能约到人。
卓鹤霆已经登机，没再回复。
陆烁州莫名在这个葬礼上，陪着一个不熟悉的小姑娘，又莫名收到卓鹤霆的短信，整个人都觉得是莫名其妙的。
半夜，旁边的阮阮已经靠在墙上睡着了，他出去透透气。
夜色里，就见顾阮东靠在一个垃圾桶旁抽烟，烟火一明一暗的，他的脸看不真切。
明明是同龄人，陆烁州还是一派学生的模样，而顾阮东身上已有远超过同年龄的复杂气质。见到陆烁州出来，他挑了挑眉，递给他一支烟。
陆烁州摇头：“我是三好青年，不抽烟。”
顾阮东浅笑，看不出是真心笑还是讽刺的笑，也不说话，把手里的烟踩灭了，转身回灵堂。
白天的热闹褪去，现在只有几个亲近的朋友在这里守着，围在桌子前打牌，不时爆出几句脏话。而他父母累了一天回家休息了。
陆烁州在外边透了一会儿气，心情好点了才回灵堂前。阮阮不知何时醒了，坐得笔直，看到他进来后，紧张的神色才放松一些。
陆烁州挨着她坐下，看到她就想到了自家妹妹陆垚垚，心里叹了口气。都是同龄人，可人生境地却是截然相反。
“你睡吧，我不出去了。”他安慰。
阮阮这才又靠回墙上闭眼睡觉，一只手一直紧紧拽着陆烁州T恤的衣摆，而陆烁州不知情而已，他也困得靠在墙边睡着了。
再后来，陆烁州很快就忘了这件事，因为第二天的葬礼完，他就回学校了。
过了很久的一个周末回家，见陆垚垚在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问才知道，她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顾阮阮出国留学了，她以后没有朋友了。
这点上，陆烁州倒是有一点感同身受，当初，他最好的朋友卓鹤霆出国留学时，他也难过了一阵子。
“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看她是真伤心，他好心安慰。
兄妹二人都属于没心没肺的人，吃完一顿饭回家，心情就好了。
“反正再过三年，我也要出去的。到时候又可以见到阮阮了。”陆垚垚安慰自己。
那时陆烁州已经大三了，继续在混日子，有事没事往栖宁跑去看程一峰，这是他唯一坚持在做的事。别的事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而卓鹤霆在国外，据说他的卓远科技已经颇有起色，受到很多投资公司的青睐，连他叔叔陆绍行也很看好，想亲自出国找卓鹤霆谈投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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