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熙回到学校时,已经过了学校门禁的时间,所以她没有走正门,而是从旁边那条林蔓也带她走过的小道上的教职公寓侧门偷偷进去的。
所以很多人,错过就是错过了。
她第二个周末又去咖啡馆兼职时,同事看到她急忙过来说,上周末有个超级帅的男生来店里找她、等了她两天。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超级帅的男生应该是陆烁州,只有陆烁州知道她在这家店里工作,所以也没有多问,换了工作服投入点餐收银的工作。
而卓鹤霆也没有在森洲多逗留,周日晚直接飞京城看老爷子和陆烁州。
老爷子有两年没见他,早就消气了。早上起来见到他,惊喜之余,只骂了一声臭小子,还知道回来,然后就高兴吩咐保姆赶紧做早餐。。
卓鹤霆上前抱了抱老爷子,叫了声爷爷,也没有更多的话。刚20岁,但已经很稳重内敛,是老爷子欣赏的样子。
爷孙二人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聊。
“从森洲过来的?”老爷子问。
“嗯。”
“去看你爸妈了?”
卓鹤霆这才想起,自己父母好像调任到森洲工作了。
见他没回答,老爷子了然;“不是见你爸妈,去森洲做什么?搞你那些软件技术吗?”
卓鹤霆没回答,算是默认。
“森洲这两年发展不错,北方很多高新企业都往那边搬,你爸在那边要能做出成绩来,将来调回京也容易些。”
卓闳在栖宁没处理好工作是卓老爷子的一块心病,在他退下来时,一定要把卓闳的工作安排妥当才放心。
卓鹤霆对于这些政治上的事并不感兴趣,吃完早餐,又陪了老爷子一会儿,才说要去隔壁看看陆烁州。
他是请假回国的,学校那边还有很多事,公司刚拉的投资也很多事,所以在国内待不了几天,见一见陆烁州,晚上的航班就要飞走。
到了陆烁州家,才想起,今天是周一,陆烁州在学校不在家,便给他打电话想说去他学校找他。
他还没开口,更没说自己在国内,陆烁州那边有些吵闹的声音传来: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
“你在哪里?”卓鹤霆问。
“在参加葬礼。”陆烁州看了眼眼前的状况,有点头疼。
“什么葬礼?”卓鹤霆刚从他家里出来,没听他家人提起。
“我妹她同学的爷爷去世了,哦,就是顾阮东他爷爷。你有事吗?没事我先挂了,这边正忙着。”
“嗯。”
陆烁州说在忙,卓鹤霆便没说自己在国内,想着下回再见也行。
陆烁州此时正站在一个台阶上,挂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灵堂,从他站的台阶一直到灵堂的遗像前,摆满了花圈,层层叠叠的,非常热闹,参加葬礼的,清一色的黑西装黑皮鞋白衬衫,一个个冷面煞神的模样。台阶底下的广场,一排排的豪车停着,这场景,就差没在前边挂个横幅,写着这是黑社会老大家里老人去世了。
其实陆烁州并不忙,顾阮东的爷爷去世,跟他又没有关系。
他莫名其妙来参加这个葬礼,还不是因为陆垚垚?
一早给他打电话,哭得比自己死了爷爷还惨,呸,不是。就是哭哭啼啼说
:“阮阮好惨,唯一的亲人爷爷也去世了,今天是她爷爷的葬礼,我想过去陪她,但是学校老师不让请假。哥哥,你帮我过去看看她。”
陆烁州自己也上着学:“你要上学,我就不要上学了?”那时也没什么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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