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闳挥挥手,表示父子之间不必那么客气。时光在变,人也会变。
陪孩子们入睡之后,他们赶着连夜的班机回到森洲。舒淮熙坐在靠窗的位置,头枕在卓鹤霆的肩膀上,睡不着。
卓鹤霆要来一条毯子,覆盖在她的身上,再抱着她,她浑身冰凉,他亦是没有什么温度。舒淮熙便把毯子打开,放了一半在他的身上。
“想孩子们了?”
“嗯,刚才舒小念睡觉前跟我说,他会好好照顾妹妹,让我不要担心。”一想到舒小念那隐忍着想哭的表情,她就鼻尖泛酸。
其实舒小念很像卓鹤霆,连性格都像,很聪明,什么事都明白,只是习惯放在心里,只有夜深人静时,才肯跟妈妈说心事。
他甚至通过只言片语,知道妈妈和爸爸是要去找易叔叔,易叔叔遇到危险了,所以他说他很乖,让妈妈放心去找易叔叔。
卓鹤霆把她环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们很快回来接他们。”
“嗯。”
许久,她又忽然抬头看他,看他的下巴有青青的胡渣,眼底也有很轻的黑眼圈,她不由有些心疼,往他怀里靠了靠,说道:“老公,谢谢你。”
他与易木旸非亲非故,但是他却没有任何迟疑地站出来帮忙,她知道,是因为她。只要是她的事情,他都是毫不犹豫站在她的前面,替她抵挡任何风险。
卓鹤霆又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忽然说了一句:“等易先生平安回来,我们把证领了。”
舒淮熙看他,昏暗的机舱内,她的双眼清亮,卓鹤霆低头轻轻吻住她,两人的双手依然在毯子底下十指相扣着,双手越绞越紧。
良久,他松开她,低低地再次说道:“等易先生回来,我们领证。”
“哦。”她声音因为刚才的吻还有一点沙哑。
“哦?是什么意思?”卓鹤霆必须要得到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因为心里有一点不是那么确定,如果易木旸回来,她会不会又想起易木旸的好来?毕竟当初,他们也是因为被迫无奈而分开。
舒淮熙就是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跟他绕圈圈一样:“哦就是我的意思。”
“淮熙,你叫我老公!”
“所以呢?”其实很多话不必说,她叫他老公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问题吗?
“所以,我一辈子都是你的老公。”
“好的,老公。”她从善如流又叫了他一声老公。
卓鹤霆就又低头吻她,寻常夫妻之间的称呼,对他来说总有特殊的意义,她叫老公的声音自带撩拨,就如有一只手,在他的心尖上轻轻地拨弄一下,引起一片涟漪。她叫一声,涟漪便扩大一些,直到将他淹没。
两人几乎没有分开过,不知不觉,飞机便落地了,陈哥开车在机场等他们,远远地看到他们出来,春天的深夜,气温很低,就见卓总的风衣披在舒小姐的身上,两人大步朝他走过来。
即使看过很多次了,陈哥还是觉得两人长得真好看啊,太养眼了,比那些电影明星都好看很多。
车平缓地从机场高速驶入市中心,两人深夜回到家都毫无睡意,舒淮熙看着空空荡荡的儿童房,又有一些鼻酸。
在卓鹤霆洗完澡出来之前,她也急忙离开儿童房,免得他也跟着想孩子们。
一天的奔波确实太累了,两人这一晚什么也没做,只是相拥而眠。
他们势必要找到易木旸,比幹安的人更快找到,但在详细的计划还没有出来之前,他们亦是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贸然跑去云南或者边境地区,只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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