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朋友们怎么没去上学，生病了吗？”
电话那边传来舒淮熙的冷笑：“你不如去问问你母亲，孩子们今天为什么没去上学？”
“什么意思？”卓鹤霆皱眉。
“字面意思。”说完便挂了。
卓鹤霆立即给程以琳打电话，提示手机关机。他又马上给京城家里的座机打电话，是保姆接的
“鹤霆，你找程老师吗？”保姆的声音明显有些心虚。
“她去哪了？”他的声音很冷，没听到保姆的回答，他加强了语气命令道：“回答！”
“程老师去H市看孩子了。”保姆也不敢瞒着，看来这程老师又捅娄子了。
“去几天了？”
“前两天就去了。”保姆回答问题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卓闳厉声怒骂
“胡闹！”
这一声震怒，吓得保姆急忙挂了电话，小跑着去厨房做饭了。
卓鹤霆的怒火不比卓闳低，挂了电话，便直接赶往机场了。他母亲多年没见淮熙，不知又要说什么难听的话。他与淮熙的关系现在脆弱到一碰即断，经不起任何波折。
在飞机上时，他又翻了一下昨天幼儿园的监控视频，自然就看到了她母亲大费周章借着工作之名去幼儿园的事。
幼儿园安装的卓远科技最新版本的监控系统，所以视频的画面格外清晰，加上他能全角度调取视频，所以看得清楚。平日，他很遵守规则，跟普通家长一样，只会打开小朋友们在教室的监控视频看，绝不关联到别的区域，但今天，为了看程以琳的行踪，他便把有她和小朋友们站在一起的画面截取出来，反复看，至少要知道她对小朋友们做了什么，才导致他们今天无法去上学。
画面清晰，程以琳正面对着两位小朋友，她身边以及身后的园长及同行人看不见她的表情，所以她看舒小荷时，那毫不掩饰的轻视只有两位小朋友能看得见。
舒小荷天真烂漫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心思纯净只顾着手里的棒棒糖，所以并未察觉眼前的人对自己的轻视，亦或者是察觉了，也并不在意。
但舒小念的情绪就是在看到程以琳的表情后开始抵触的。
三人面对面站着，而后是园长以及老师过来拽着舒小念的手要他跟程以琳道歉，舒小念满脸通红，眼里聚着泪水说这个奶奶是坏蛋，拒不认错。
再之后的视频，是淮熙从外边急匆匆赶来进了院长办公室，又牵着小朋友们扬长而去。
卓鹤霆低头看完视频，重重地把平板电脑反扣在桌面上，反出一身清脆的响声，大约是他的脸色太吓人，空乘过来，原本想问他有无需要时，顿了一下，没敢再往前走，深怕被怒火殃及。
他在强压怒火，想事情又想得入神，纵使五官明朗帅气，但气场十足吓人，整趟飞行，空乘没敢主动上前服务。
等下了飞机，第一件事就是给程以琳打电话，她的手机终于开通了。
“你在哪？”他声音冰寒。
“在家啊！”程以琳也刚落地京城，刚接了保姆电话说卓闳让她速度回家。紧赶慢赶刚到家门口，卓鹤霆的电话也打来了。
“你爸找我，我先不跟你说了。”程以琳听他语气就是来者不善，自己也心虚，找了个借口便把电话挂了。
保姆过来替她接过包，低着头不敢看她，也不知她去H市闯什么祸了，把人卓鹤霆气成那样。真是越老越活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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