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一层不足与外人道的原因,他在森洲见了几次卓鹤霆,他愿意给淮熙足够的时间去考虑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从不强人所难,她愿意留下,他张开双臂迎接;她若要离开,他亦祝福。只希望,如果她留下,他们的关系能够破冰。
丁置早已经守在机场等他汇合,黑衣黑裤,神情肃穆,与阳光随性的易木旸截然相反的气质。
看到易木旸出现,他严肃的脸上终于松了一口气。
“做人别那么紧绷,放轻松一点。”上了飞机后,易木旸一边放行李,一边嘲讽丁置。
“易先生知道此行的目的?”丁置还是严肃。
“当然。不过我先申明,遇到危险别硬上,凡事找警察叔叔。”他依旧惜命。
“嗯。”丁置保证会以他的安全为主,这也是易木旸答应出来的重要条件。
好好活着,才是对所有人负责的行为。
舒淮熙在家休息了三天,感冒轻了很多,除了嗓子还有点疼,偶尔咳嗽之外,已经没有别的症状了,能够正常去律所上班见客户,平时也戴着口罩去接送小朋友们。
在小朋友们的健康面前,她非常注意,尤其是上回还住过一次院,更谨慎了。小朋友们终于可以跟着妈妈,不知多开心。
一会儿问,干妈怎么还没来看她们?
一会儿问,易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好想他了。
要么就抱怨,Aua奶奶去旅游怎么不带她们。
舒淮熙开着车,听得脑子疼,
:“你们怎么就想着玩呢?最近在幼儿园都学了什么?”
这题舒小荷会:“我学会了怎么给小兔子喂草,不过舒小念不学这个,他学会了怎么种菜。”
她们的幼儿园有个小农场,专门给小朋友们观察花花草草和各种小动物的,幼儿园生活很丰富。
她不由感慨:“妈妈也好想上幼儿园啊。”无忧无虑多好。
舒小念很开心:“那妈妈你来上课,我跟你同桌。”他正好可以把现在的同桌换了,现在的同桌是个女生,比舒小念还爱哭,经常把他做手工的纸哭湿了。
舒小荷一听,也说:“我也要跟妈妈同桌。”
舒淮熙就笑,她以前一直独自带她们,一天恨不得有48个小时,所以对她们格外的严厉,甚至是她说什么,她们就必须照着办,因为她没时间、也没耐心慢慢哄他们。
现在想起来,很愧疚,她真不是一位合格的妈妈 ,可不管她怎么严厉,小朋友们对她一如既往地爱着,依赖着,这份满足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替代的。
把她们送到幼儿园之后,她驱车去律所上班,却见律所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再看到温隽妮,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细算起来,温隽妮才是与她认识最久的人,从幼儿园到高中毕业,一直是同个小区的邻居,然后前几年又再次遇见。父亲去世,第一次知道温隽妮的身世时,舒淮熙就觉得人生已足够精彩了,从未想过,那只是开始,后来,她与温隽妮的命运会如此跌宕起伏,反复碾压着她们。
说实话,再看到温隽妮,她已心境平静,跟看陌生人无异,过去的恩怨早在这几年里全都散尽了。若不是前几天,孙律师跟她提起恒盛资本想请她做代理律师,并把相关资料给她看时,她记忆中,已没有温隽妮的存在,即便曾在隔壁市的医院见过一眼,一眼之后便又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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