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最近瘦了不少。”其中一个官太太说。
“工作忙。”她Jane单地回复,自己曾经历经生死的事,一字不提。
“这次怎么没见鹤霆呢?他们公司新发的产品真好用,就是我笨,有些功能还不会,还想着今天见到他,好好请教请教呢。”
提到卓鹤霆,程以琳的脸色不可避免微微起了变化,以他对卓家现如今的冷漠,这辈子大约都不会再出现在这个地方。
身边的保姆见几位没有眼力见儿的官太太还想问,急忙打岔道
:“你几位都打算做什么菜?我去准备。”
成功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程以琳沉默坐在一旁喝着茶,想起最后一次见儿子,是他离婚后的第二天,在机场,卓鹤霆在候机,因为戴着墨镜,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小心翼翼问:“出国?”
人家跟没听见一样,主顾起身去办理登机,全身上下只有疏离冷漠,把她当成空气,之后,再也没见过。
此时,陆垚垚也在这群官太太中间坐着,但是她向来无所顾忌,一直低着头打游戏,听到她们提到卓鹤霆时,她才抬眼看了一眼程老师,而后低头继续打游戏,表情里带着一抹嘲讽。自己儿子因为离婚,痛苦到吐血,她知道半分了?她只知道自己的目的成功了。
同样充满嘲讽与不屑的还有主会客厅里的陆烁州,他听着会客厅里几位长辈的高谈阔论,有些烦躁,索性带上耳机低头打游戏,连往年的表面功夫都不肯做了。
到了晚上,卓老爷子单独留下他问话
:“鹤霆跟你联系过吗?”
“没有。”他回答,说的也是实话,卓鹤霆出国后,没再跟任何人联系。电话永远打不通,微信永远不回话,他只能通过他国外的秘书崔姐处得知,他还活着。
老爷子现在精力也不如从前了,渐显出老态来了,以前说话就慢条斯理,现在更加慢,坐在那里看着陆烁州
“你帮帮他。”
“爷爷,我帮不了他。你们不知道这段婚姻对他的意义,是你们亲手把他毁了。”陆烁州说完便告辞起身走了。
三年后。
某法律援助中心,有一家人,因老人赡养问题,正闹得鸡飞狗跳。
这家人的老太太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在哭喊
:“舒律师,你可要替我主持公道啊,我要告这两个不孝子孙。”老太太说着又嚎了几声,因为刚才的拉扯,一只拖鞋正好掉在舒淮熙的脚边。
老太太话音一落,她的两个儿媳妇立马不干了,也扯着嗓子吼
:“老太太,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啊,你年轻时远走他乡,对两个未成年儿子不闻不问,自己过好日子去了。哦,现在老了,想起有儿子来了?”
“爸含辛茹苦把孩子养大,我们给他养老送终天经地义,但你是谁?你有尽过一天当母亲的责任吗?”
两个儿媳你一言我一语地指着地上的老太太骂。
“我是他们的妈,他们就有义务赡养我到终老。”老太太说这话时中气十足。
“见过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也配当妈?年轻时嫌弃家里穷,抛家弃子过好日子去了,现在好意思回来要赡养费。”
“我跟你说,他要是敢养你,我跟他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两位媳妇很是泼辣,得理不让人,两个儿子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舒淮熙是老太太找来的法律援助律师,站在门边,冷眼看着她们吵得翻天覆地,站在门边是防止里边打起来被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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