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宁人？”
“应该是。”
“今天我找你的事，尤其是照片的事，你不要往外声张，就当不知道。”程以琳有自己的盘算。昨夜看到这些照片时的怒火已逐渐平息，尤其卓鹤霆的父亲严厉叮嘱过，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她这个年纪了，要压下怒火实属不易。
陆垚垚闻言，急忙答应
“嗯，我今天一直在睡觉，谁也没见过。”
陆垚垚说到做到，绝不向卓鹤霆或者陆烁州多言半句，并非多信守承诺，而是顺水推舟等着看戏，等着卓家大地震，唯恐天下不乱。
舒淮熙因为听鲸金融与哗哗啦娱乐的谈判僵持不下，双方拉锯战里，她得以空闲回律所上班。
不巧肖主任出差，周铭亦是忙别的项目忙得脚不沾地，两位主心骨都不在，她与别的律师又不熟，也或者是别的律师都有意避着她，连张靖与赵妙歌都尽量不与她来往，她一时无事可做，便安心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认真研究起听鲸金融的谈判项目来，想找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把谈判推进下去。
总而言之就不是能闲着的人。
中途去茶水间接水时，顺手刷了一下朋友圈，第一行是陆垚垚的，捧着剧本装模做样在看，配文：新剧本，新开始。
她随手点了个赞，忘了小公主的本职工作是个演员，虽然现在还是十八线。
往下拉朋友圈，是林蔓也的，一张摆盘精致的双人份早餐照片，没有配文但意思不言而喻，是她与傅慎逸的早餐。
她想点赞，想了想又算了，心里叹口气。正要离开茶水间时，程一峰发来微信语音通话。
她一向没有废话，只Jane单地问
：“林蔓也怎么回事？”
前几天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时，程一峰就打电话问过，舒淮熙Jane单讲了一下事情原委，略去她与林蔓也的争吵不提半字。程一峰与她意见一致，这样的男人应当远离，当时程一峰的原话是：
“林蔓也一向精明，没事，过几天她自己悟出来了，比谁都跑得快。”
是啊，撒腿就跑才是她们认识的林蔓也。
但眼下，看这张照片，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程一峰恨得牙痒
：“她自己要犯贱，别人拦不住，你也别管她死活。”
程一峰与林蔓也的感情自然比不上舒淮熙与林蔓也的，骂起人来也狠一些。
“别这么说她，她也不容易。”舒淮熙并不想说林蔓也半个不好。
“哪来的不容易，那个原配妻子就容易了？原配妻子的女儿就容易了？熙熙，她但凡把你当朋友，就知你心里的避讳，不会做出这种事，跟那温莉鹃温隽妮有何区别？”
“她也是被骗的。”舒淮熙听程一峰这样说林蔓也，忽然就觉得难受心疼。林蔓也最近一直避着她，甚至是冷落她，她知道，那是因为林蔓也在意她，越是在意她，便越是觉得无法面对她。
而她呢，算什么真正的朋友？在林蔓也最难的时候，她与外人一样，充当了一个严格的道德卫士角色，要求林蔓也这个不行，那个不可以。
可她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不过就是希望林蔓也能开心快乐而已，管她跟谁在一起呢。
她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蔓蔓，对不起。”想给她一个拥抱，想跟她说，只要你快乐，我就是你坚强的后盾。
但林蔓也没有回复，直到她下班时，都没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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