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说的极是。”
第一个回合，没有输赢，打成平局。但林蔓也让温隽妮体验到了她的伶牙俐齿，以及棉里藏针的说话艺术，并不只是花瓶。
林蔓也晚上睡觉时，与舒淮熙微信聊天，一连好几个哭的表情发过去。
“温隽妮这个女人，确实有点东西，很沉得住气。”
虽然言语上没有输给温隽妮，但是呢，林蔓也心里是垮了一个角了，没办法，温隽妮真的太优秀，无论从长相到谈吐再到学识能力，都是不得不承认的优秀。
“蔓蔓，你好好工作，别因为我的事影响你。”舒淮熙回复。
“无所谓，不过这个女人，真的三两下就让我产生了一种挫败感。她说的没错，我既然是猎头，就不要局限在一个类型的岗位里，对卓远科技的技术岗一无所知，确实是我的问题。”
林蔓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工作中，稍微偷懒的部分，温隽妮能一针见血的指出来。跟她这样的人共事，如果不是足够优秀，会非常自卑。
她忽然就更加理解，也更加心疼舒淮熙从小的遭遇了。
温隽妮的存在，就会让你深深怀疑自己的能力。可又无能为力，有些人，天生就智商超群，碾压普通人，她的存在就是一种压力。
温隽妮如此，卓鹤霆也如此。
舒淮熙此时头痛欲裂，耳边一直有幻听，就是卓鹤霆甩门出去那一下的哐当声，总感觉门被回弹了，没有关紧，一个晚上，反复起来确认好几次。
失眠，睡不着。
“蔓蔓，我好像真的走错了一步。开始时，就不该满脑子黄.色.废料，与卓鹤霆发生关系，否则现在很多事会Jane单很多。”
她的心情也不至于因为温隽妮的出现而如此波动。
“既然已经发生的事，就坦然面对。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好好工作，把卓远科技这个项目做完，以后就是路人，想见也见不着。”林蔓也安慰她。
“嗯。”
林蔓也发完信息，昏昏欲睡。看到另一边，温隽妮在书桌前与卓鹤霆视频谈工作。订酒店时，温隽妮可能是想与她近距离接触，所以订的竟然是标间，很不符合她的身份。
“这么晚还在公司？”温隽妮问。
“嗯。”
“生病了？”温隽妮又问，看视频那边的卓鹤霆，脸色很不好看。
“没有，还有事吗？”他说话声音很沉，并非冷漠，而是没有力气的样子。
温隽妮忍了忍，开口道
：“林经理就在我身边，要不要她来接？”
卓鹤霆一愣，想了一下才想起林经理是谁。
：“不用。”
“那你早点回家休息，别熬夜。”
卓鹤霆先挂了。
林蔓也全程围观了他们的视频聊天，给她的感觉就是，他们俩人关系真的很好，就是很多年才能培养出来的那种随意.关切.自然。
温隽妮挂了视频，若有所思回头看了眼林蔓也
“你们吵架了？”
不怪温隽妮这么问，卓鹤霆刚才的状态明显很不好，整个人很萎靡。这么多年，她只见过他两次这样萎靡。第一次是刚出国时，他有半个学期都是这样的状态，好像被人打碎了筋骨。
那时候，温隽妮以为他是因为在异国他乡不适应，后来才发现不是，他其实适应得比她更好，只是人始终打不起精神，除了躯壳，里边是空的。后来因为学业繁忙，加上参加各种比赛，开始创业，他原本该有的精气神才渐渐恢复。
这么多年过去，这是第二次，看到他又变成了那样，整个人都空空的。温隽妮挂了视频，想了良久，找不出原因。他事业有成，公司发展顺利，生活也没有什么突变，不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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