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国王怒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快把安澜交出去!”
“为了一个女人,你连你父亲和你妹妹的命都不要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荷垚冷嘲一笑:“现在交出去,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安澜被我们那样对待,您不会以为司景辰还会留活口吧?”
国王被飞鹰队首领按在地上,偌大的身躯发出哀嚎:“那又怎么样!”
“总比现在这样坐以待毙被直接卡擦了好!”
“你这个不孝子。”
“好好的你得罪明帮和暗门做什么。”
“要知道你这么没有分寸,我就该早些将位置传给老二,让你成为阶下囚!”
荷垚冷眸微缩。
“您这么在乎二弟。”
“那又怎么样呢?”
“你被捅了一刀,老二可曾出来相救?”
国王瞬间沉默。
苍老猩红的视线看向人群。
二王子蹲在人群中,正好看向高台,与他对视。
撞到父亲的眼神,他立刻收回视线。
国王心如刀割。
趴在台上,老泪纵横。
“你们这群不孝子。”
“太让我失望了。”
“荷国兵弱,我指望不上你们。老了老了,还因为你们的无知和任性遭受这样的对待!”
“司景辰!”
他突然暴走,捂着伤口挺起上半身,嘶哑大叫道:“司景辰!”
“放我走,我告诉你安澜在什么地方!”
“父亲!”荷垚转过身,不可思议盯着他:“您确定要背叛我?”
“什么背叛!我才是这个国家的王!”
“我有权利代替你们做任何决定!”
争吵间。
司景辰已经走到俩人面前。
他靠着高台,打量着趴在台面上的国王。
“说吧,你们把小狐狸藏哪儿了?”
“只要你们配合交人,我可以保证,不让荷国血流成河。”
“好!那我们就来个君子约定,我相信你不会言而无信!”
“父亲!”荷垚方寸微乱。
国王怒吼:“你闭嘴!”
“即刻起,你不再是荷国的将领,也不是我儿子!”
“司先生!”
司景辰一副洗耳恭听的神色。
国王喘了口气:“荷垚的住处下面,有一处重金打造的地下室,安澜被他关在里面。但我提醒你,这个地下室里面机关重重,你们想要救人,要先毁掉墙壁里面的机关仓储室内才行。”
司景辰内心压制不住的喜悦。
“我没有时间去拆他的家。”
“只能辛苦荷娅为我带路了。”
“要死,就由荷将领的妹妹先死。”
打了个响指,叶枫立刻会意,带着荷娅走上前。
荷垚看着父亲的眼神,满是杀意。
他冷道:“等一下!”
“我带你们去!”
司景辰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一行人迅速离开宴会厅。
国王暗自松了口气。
背着飞鹰队首领,他眸色渐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风花雪夜。
荷垚关掉了地下室所有机关。
一道道锯齿门打开。
最尽头的暗房,一块木板上,躺着一个女人。
她瘦的好像纸片人,穿着的衣服肥大宽松,齐腰的长发乱糟糟的,身上盖着薄褥半遮半掩。
轻轻一动,被褥便滑到了地上。
此人正是安澜。
这一周,她被药丸的药效折磨的不成样子,暴瘦了至少十斤。
早些年练就的肌肉这一周全部流失了。
今天已经是第八天,药丸的折磨从原本的一天发作五次。
到现在两天发作一次,她已经没那么痛苦了。
锯齿门经常响动,想必是外面的人进来送饭,安澜已经习以为常。
她有气无力的转过身,想要去捡掉到地上的被褥。
一个女孩子独自通过锯齿门跑到了她面前。
荷娅。
怎么是她。
不会是来报复她的吧?
这小丫头片子,还挺记仇。
她瞬间燃起斗志,哪怕被关着,她也不可能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屁孩欺负。
使出浑身力气坐了起来。
她这才注意到不对劲。
锯齿门外,好像站着许多人。
熟悉的身影若隐若现。
她猛地抬头看去。
长廊尽头,司景辰的桃花眼深情楚楚,心疼不已的看着她。
激动,在安澜的脑仁里炸开。
“司,司景辰!”
她挣扎着下了床,一边笑一边哭,朝门外狂奔。
司景辰确信眼前的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小狐狸。
大步朝她狂奔。
她体弱,还没等走出第一道门口。
司景辰已经跑到了她面前,紧紧将她抱起,搂入怀中。
她瘦弱的不堪一击,他只是稍稍用力,似乎就能将她的骨头捏碎揉进身体里。
门外的叶枫和姜夜雨看到这一幕,也是百感交集,喜悦不能自已。
尤其是姜夜雨,背过身去,默默擦着眼泪。
司景辰紧紧抱住安澜,好像抱住了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贪婪的享受着她怀中的温暖,将脸埋入她锁骨里,一遍遍喊着小狐狸,喊着喊着,泣不成声。
安澜呆呆的被他抱着,隐忍着情绪,不敢外放。
在荷国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这样的梦。
她害怕。
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腰,好疼。
更加用力的掐了一下。
真的好疼。
不是做梦!
司景辰真的来了。
她赶紧抱住他,眼泪不受控制的倾泻而下,热烈回应着他的拥抱。
嗓音沙哑道:“司景辰,我好想你。”
俩人拥抱的力道更紧。
这时,头顶传来战斗机盘旋的声音。
荷垚仰头大笑。
他退到最外侧,兴奋道:“司景辰!”
“安澜!”
“我的援军到了!”
“你们都去死吧!”
他挥了挥手。
手下立刻将锯齿门重新关闭。
司景辰和安澜被关在里面。
隔绝了外面所有人。
世界在一瞬间安静了。
安澜的情绪瞬间抽离,紧张再次占据了她的神经。
她赶紧从他怀中挣扎出来。
“什么情况?你没拿下荷垚?”
司景辰重新将她拉进怀中,紧紧抱住。
“放心,叶枫和姜夜雨他们会处理。”
安澜还是担心:“荷垚说的援军是什么?”
“从邻国搬来的救兵吧。”
“荷国兵弱,对抗我们,他们需要援助。”
安澜再次推开他,急道:“援兵都来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难不成,你有安排?”
司景辰顺了顺她的刘海。
“放心吧,明帮在外围,有他们在,不可能有援兵进来。”
“哇!费南爵来了?”
“嗯,来了。”
安澜眼圈再次泛红:“真不枉费我疼他一场啊,还知道来救我。”
司景辰笑道:“不止是他。”
“明帮所有人都来了,包括傅叔。”
“具体的我出去慢慢跟你说。”
这时,锯齿门重新打开。
荷垚已经被重新控制,他的手下被全部处理,他跪在地上,腿部中了枪,像个大冤种。
司景辰扶着安澜往外走。
刚走两步,安澜直接就要跪下去。
他眼疾手快,拦腰将她抱起。
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不远处,姜夜雨和叶枫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地牢外,阳光明媚。
微风徐徐,吹来浓烈的血腥味。
还有安澜身上特殊的味道。
司景辰眼中满是宠爱,低头看她,眉心微蹙:“小狐狸,你几天没洗澡了?”
安澜开心的比了个手势:“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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