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中午每人都吃了一大碗野菜面条,可是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刚才他们抬年轻人也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尽管正是壮年,可是在黑暗的山路上抬着一个人行走。
的确有点辛苦!
这时,二毛忽然问了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咱们要不要把床板给道观送回去?”
方志超说道:“还送什么送?你下次来的时候给他们送一车床板,反正我现在累了,不去送了!”
他们都感到累了,抬眼望着漫天的繁星,程世杰问道:
“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走到山里的时候心里很宁静,不像在城里一样,心里老是不干净!”
“是啊,为什么这里很多隐士呢?他们就是为了保持内心的宁静,才从各地跑过来,在这里过日子!”
“是啊,可是,要真正保持内心的平静,是很不容易的!”
“唉,咱们钟哥到底会何去何从?”
……
不知道谁无意中的一句话,又引到了钟国仁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二毛他们看到有两个黑影从前面的路上快步走来。
他心想,谁这么晚了还徒步从外面来山里呢?
难道是山里的隐士现在回来了?
用手电照别人是不礼貌的,他们往路边靠了靠,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还往山里赶。
等到两人走进的时候,二毛还没有看清楚来人,就听到对面的黑影说道:
“田总,怎么不到观里等我,莫非是因为救人忙到了现在?”
二毛一听声音,正是火云道长,后面跟着的是明月小道童。
程世杰听了大吃一惊,道长果然厉害,竟然猜中他们是为了救人才到这里等的。
二毛赶紧说道:“是啊,我们把一个受伤的年轻人抬到这里,他刚回去了,我们在等车呢,没想到正好遇见你回来了!”
“田总菩萨心肠,你这几位朋友都是好样的,怪不得今天早上喜鹊老是在我窗外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寻思着有故人来访,就连夜赶了回来。”
“本来以为这么晚了你们应该回去了,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程世杰说道:“大师,你怎么知道我们救人到了现在呢?”
火云道长指了指旁边的那块床板,说道:“我认识他啊!”
方志超他们都笑了,原来如此!
但是,道长能在暗夜里看到不远处的床板,可见经常在黑夜里行走,能看清楚周围的事物。
道长接着说道:“有我师兄在观里,受伤的人应该没有大问题!”
原来,下午给安宏生包扎的道士是火云道长的师兄,是火风道士。
火风道士长期在山里生活,对摔伤、跌伤等很有一套自己的处理办法。
火云道长说道:“你们饿了吧,咱们回道观里吃饭吧,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他们本来就是来拜访火云道长的,现在听他说了这样的话,自然就跟着火云道长回去了。
路上,火云道长说到:“这几位新面孔,你们也都是受恩于同一位贵人吧!”
二毛知道,火云道士说的正是钟国仁。
他不禁插话道:“大师,我们的贵人现在正遭受小人……”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听火云道长说:“还年轻,磨磨性子也好,贵人乃星宿下凡,非小人能止之!”
这几句话他们听明白了,钟国仁是星宿下凡的贵人,不是几个小人就能阻止的。
可是,可是整天在看天气预报,这不是枉费青春?
程世杰想了想措辞,说到:“他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总想做点事!”
火云道长哈哈一笑:“现在的事业不小喽,每天观气象变换,这要抢我的饭碗了!”
这句话不由自主地让人想起故人占卜后说的第一句话:“老夫夜观天象,此事……”
可惜此天象非彼天象!
话说到这里,第一次来的方志超和程世杰宋青保他们顿时感到这个老道有点门道。
他们都还什么都没说呢,人家就知道钟哥观天象去了!
几个人边走边谈,别看他们比火云道长年轻许多,可是竟然跟不上人家的步伐。
一个一个的都是累得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他们又一次返回到了道观门口。
看到他们去而复返,火风道长笑着说道:“早知这样,你们刚才就不必回去了!”
可是,刚才我们是去送安宏生了好不好,是我们自己要回去的吗?
清风明月开始烧火做饭,道观里没有电灯,屋子里点着蜡烛,火苗上蹿下跳的,一阵微风吹过,烛光就会摇晃几下。
他们跟着来到了火云道长的屋里,宋青保他们这才看清楚了火云道长的模样。
只见他穿着青色道袍,眼神深邃,脸色清瘦,头上戴着一顶道冠,他盘腿坐在土炕上,一副超凡脱俗和仙风道骨的模样。
程世杰问道:“大师,你如何看待我们现在的遭遇?”
火云道长看着他,缓缓说道:“你出生富贵人家,但是甘愿追随贵人南下发展,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同体,不必担心!”
出身富贵人家也会看出来,这让其他人更加深信,火云道长确实不是一般的江湖术士。
二毛快人快语的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他们现在都受到了排挤!”
火云道长一挥手:“静心安神,你们在山里肯定也遇到了很多隐士,他们在寻求什么?不过是内心的安宁!”
“正好借此修炼强大的内心,今后才能走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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