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来后,钟国仁一点都不含糊,马上就给王国庆打了个传呼。
很快,就回过来电话,听说是钟国仁,王国庆很高兴,
“小钟,怎么有时间找我了,那件事非常感谢,他们再也没有来找过我们,谢谢你!”
“你在哪儿呢,我们想去见见你!”
“好啊,我在棉纺厂家属院!”
三人直奔棉纺厂家属院而去,他们到达的时候,王国庆已经在家属院门口等他们了。
四人一齐向王国庆家走去,“你们今天没上班?”
程世杰笑了,“来找你就是上班呢!”
他们没有注意到,后面一双充满警惕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直到他们从楼道口消失了,后面的人这才赶紧跑回去汇报了。
从外表看起来,这几排家属楼建好还没几年,外观看起来还很干净。
王国庆家在四楼,钟国仁心中一怔,王国庆家有人是棉纺织厂的干部?
当时流传一句话:“一楼潮二楼乱,三楼四楼住高干,五楼六楼真扯淡!”
那个时候带电梯的高层很少!
四人进屋坐定,王国庆说:“老婆带孩子回娘家了,家里有点乱,多担待!”
众人笑笑,在茶几后的沙发上坐下,钟国仁随意问了一句:“这家属楼刚建成不久吧!”
“是啊,五六年了!”
王国庆对这几个年轻人印象很好,知道他们在省委工作后,更希望他们彻查棉纺厂的腐败问题。
“棉纺厂就是让刘土改他们搞垮的,上次技改扩建之后,他们把厂里能挣钱的部门全部承包了自己的亲朋好友!”
“说是为了让企业甩掉包袱,轻装上阵!王大水承包运输车队以后,当年就挣了300多万,交厂里的只有区区18万元的承包费;还有,刘文冉承包印染车间后,当年交承包费26万元,厂里当年支付给他们印染费用2000万元,按照10%的利润计算,也是200万……”
其实利润远不止10%。
问到棉纺厂的事,王国庆把自己听说的都说出来了。
“你们当初怎么就没有反对呢?”吴林霞问。
“当时也是通过公开形式进行的,符合法定程序,这是事后我们才发现上当了……”
王国庆欲言又止。
钟国仁插话:“你爸是棉纺厂的领导?”
“是的,副厂长!”王国庆心中诧异,小钟怎么知道的。
吴林霞也是好奇地望着钟国仁,钟国仁只好说:“你爸当时也参与了那次承包,只不过人家用合法的程序掩盖了非法的目的,你们也是事后才明白的,对吧!”
“对,对!你说的太对了!”
王国庆更加佩服,钟国仁的推测一点都不错,事后发现他们在捣鬼以后,他爸王红旗唉声叹气,捶胸顿足,后悔不迭,可是又毫无办法。
毕竟班子成员,职工代表,工会主席都是签了字的。
也就是说,再追究那次承包,是毫无意义的!
“那为什么你们不同意这次改制呢?”
“他们这次就是要头经过改制,把棉纺厂变成自己的!”王国庆愤恨地说。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这么一家赔钱的企业,谁要啊!
“企业连年亏损,资不抵债,谁要呢?”程世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钟国仁笑眯眯地看着王国庆,鼓励他说下去。
吴林霞也是满脸疑惑,谁没事干了,来接一家倒闭企业。
王国庆喝了一杯水,清了清嗓子:“其实都是他们自己搞亏损的,我也不清楚!都是听别人说的。”
“他们疯狂提高服务费用单价,把利润让渡给那些承包公司,再提高单位管理人员的福利补贴,堵住他们的嘴,根本没有人往外说这些事,慢慢的,职工都知道市场形势不好,企业亏损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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