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机会正式的谈论这个问题,他的想法一直都是先把自己那边的事情有了一定眉目和底限,然后再过来谈。他从小到大几乎从未回避过什么事情,可是这件事他却不得不说,他自己有意的在往后拖延,能晚一点是一点。甚至他最近偶尔见到李红洁都不自然,本来是他把人家带出了火坑,现在则是把人家又推进了另一个火坑。
他知道人家李家父女并不是那种真正唯利是图的商人,但他第一给不了人家金钱上的补偿,第二给不了李红洁一个家,到头来他算什么?
李存山也拎着酒瓶子来到窗前,站在唐林身边,“真的很压抑很难受是吧?其实这些年我就是这么过的,自从小洁丈夫出事,这些年我每天都很压抑很难受。这个世界并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沧海一粟,我们实在过于平常和平凡。那时候我经常晚上被噩梦惊醒,我经常责问自己,你赚这么多钱到底干什么?你赚这么多钱自己几辈子都花不完,可是你老婆跟你离心离德,你的女儿身处不幸,你的家庭高分崩离析,你有钱又怎么样?你能买回你老婆已经不在的心还是能够重新给女儿买到一份真正属于她的幸福?”
“不能,全都不能。说实话我已经陷入绝境,你可能会觉得即便在这种时候我还是把生意经营的很好,扩大扩张,利润翻番。那是因为我除了这个没别的可做了,我一直在做着一种准备,如果我的女儿再受到伤害,那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散去所有家财也要讨回公道,如果正路不行我就走极端。我知道小洁的枕边每天都放着一把匕首,我知道,我都知道……”
说到这李存山已然说不下去,仰头喝酒,然后还呛到了,唐林赶紧替他捶打,好不容易才缓解过来,然后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笑。唐林没有说话,因为他突然发现,其实人家李存山比他更需要发泄,那么好吧,就今天晚上吧,就今天让人家痛痛快快的一次发泄出来吧。
李存山拉着唐林的手重新走回到沙发旁边,坐下,两人面对面。这时候唐林带的油炸花生米和拍黄瓜就成了抢手菜,两人低头吃了一阵,李存山再次抬头,拿起纸巾擦擦嘴巴。
“所以啊,唐林,别难受了,人生不如意十之**,活着就是要解决问题的。因为你如此内疚和难受所以我和小洁才根本不会难为你更加不会怪罪你,为什么呢?虽然很舍不得,但是我们父女俩现在相依为命,在一起平平安安比什么都重要,金钱上的得失我们已经不是那么看重。不过我们同时也可以利用手里的金钱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你只知道我在欧洲美洲的生意开展的很大,效益也还不错,可是连小洁都不知道,我早已经在国外某个岛国给她买了个小岛,并且开了个公司,而且运作非常好。那是我给她留下的后路,我当时的想法是,如果她还不能自拔,那我只能强行将她带离出国了,那是最后的选择,我宁可自己什么都不做每天喝医生守着她,也要保护她,也不要她再受到伤害。”
“而这个公司法人代表不是小洁也不是我,而是小岛上的一个商人,没有人会知道这是我的公司,我从商这么多年,从中研究出一条这样的商道还是不难的。等等,你是不是想问这么做风险很大?是不是?因为如果当地那个商人一旦反水我岂不是人财两空?你放心,我自然早有我的方法和约束,而且我曾经救过他们一家人的性命,他们一家又都是虔诚地基督教徒。”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