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同低着头继续啃他的黄瓜,嘎吱嘎吱的,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改正。这毛病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况且他自己也不想改。他家里的老婆偏偏还喜欢他这种粗俗的做派,原话是:这才像个汉子。否则斯斯文文的吃个东西都要擦把嘴那还算啥男人?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样子。
所以他也收心,过去被柏雪那么利用那么敲竹杠的经历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唐林的到来可不光是让张颌看到了很多事,他也同样跟着起起落落同样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他又咬了咬牙,把嘴里的黄瓜嚼完。
“师傅,我想好了,我直接调走,唐林做村支书,然后村长暂时空闲,说白了本来他不是本村人没资格做村长,可是我这样一走他就算是真正的一把手,支书兼任村长职责。这也算是我对他的一种表示吧。最近晚上老睡不着,我一直在想师傅之前一直跟我说的那句话:人总得知道感恩。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唐林给我挤走的,可是第一这不是他的本意;第二因为他的存在我被安排了很好的后路;第三……毕竟当时唐林没有对我赶尽杀绝,这点即便作为曾经的对手我也佩服他。”
张颌听了吓了一跳,他自己心里何尝不可惜不可叹呢?虽然他这个师傅教会了土地自己被挤了下来,可说白了这中强村的权力还是掌握在他们师徒二人的手中,可如今真的转眼就要全部拱手让人了么?
他抬头看向窗外的黑暗,雨还是停了,那他就可以安心的跟徒弟喝个痛快。方大同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他何尝不是如此呢?他拿起酒瓶子总算喝了一大口,然后放下酒瓶子伸手撕了一大块烧鸡。
“嗯,还行,是你小子亲手烤的,别人谁都做不出这个味。不过……大同啊,唐林来了以后你是不是觉得师傅老了没出息了?什么事都帮着他都站在他这边,说句难听的就是被一个外来人给控制了?”
方大同抬起头,看了张颌布满皱纹的脸一眼,随即又低下,“原本是这么想的,恨你恨的要命。不过现在完全不这么想了,师傅你这么做才是对的,因为你从一开始就看出了唐林真正的能量,远非我们能够抗衡和抵抗的。这中强村和中州市乃至南河省,远看近看跟他作对的哪个有了好处?咱就说兰奇街那案子,那可是南河省几十年的老大难,可是你看怎么样?谁想到背后站着的竟然是胡力?谁能想到都已经结案了却借着这次的事儿还是把他给弄出来了?他罪有应得,可是没有唐林在,不发生这些事他能被揪出来?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师傅当初这么做怎么样?现在老幺在唐林的公司管事,前途挺好,师傅你在唐林离开之后,虽然年纪有点大了,可是却还可以继续掌权几年,发挥余热。我这是心里话,最近风声很紧,要说无论村里还是矿上其实都还是需要师傅这样老成持重的。我……原以为学到了师傅九成的本事,现在看最多学到了一半而已。”
“不过我到现在也想不清楚,你说这唐林跟柏雪那女人到底什么关系?说他们没有关系吧你信么?可是说有关系唐林为什么敢如此明目张胆?就因为他吃死了柏雪那种女人,他怎么玩弄那女人到死都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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