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曰习劳则神钦。人一日所着之衣所进之食,与日所行之事所用之力相称,则旁人韪之,鬼神许之,以为彼自食其力也。若农夫织妇终岁勤动,以成数石之粟数尺之布,而富贵之家终岁逸乐,不营一业,而食必珍馐,衣必锦绣。酣豢高眠,一呼百诺,此天下最不平之事,鬼神所不许也,其能久乎?古之圣君贤相,盖无时不以勤劳自励。为一身计,则必操习技艺,磨练筋骨,困知勉行,操心危虑,而后可以增智能而长才识。为天下计,则必己饥己溺,一夫不荻,引为余辜。大禹、墨子皆极俭以奉身而极勤以救民。勤则寿,逸则夭,勤则有材而见用,逸则无劳而见弃,勤则博济斯民而神祗钦仰,逸则无补于人而神鬼不歆。”
……
唐林不得不开始严重佩服眼前这跟他几乎同龄的女人,因为一个女人可以把曾国藩的遗嘱背的这么娴熟实在太难得。
如今是个浮躁的社会,金钱的地位越来越重,人心越来越飘忽。所以赵敏这样的女人看起来甚至跟这个社会和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但另一面她却如此年纪就成了卢展行最为信赖的左右手,不客气的说人家如今的成就绝对在他之上。
但问题似乎又回到原点,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曾国藩家书?
她又到底是谁?
唐林没有追问,他知道该说的时候这女人会自己说,不该说的时候怎么问都没用,他又不能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他们付出的多做到的更多,更难得的是他们大多数都始终如一,只是你说这些肯定不是因为在我身上看到了这种大人物的潜质和影子吧?我自己什么样自己清楚的很!”
“还有据说老先生年轻时对他评价很高,但是到晚年多是批判。我从初二时看这本书,像另外一位先生一样的态度对待这本书,但我觉的受他影响后大学里自己谨慎有余,去失去了少年的一些狂野之性,我觉得这本书30岁的时候看会更合适,也许我看早了。毕竟我们与他所处的封闭官僚时代不同,勤奋是可以学他的,但是现在比他那个年代开放多了,他倡导慎言,当代却将口才视为一种能力。他终生不着华丽衣服,但对现在的一些职场人士,社会人士这是不现实的。所以还是择其善者而从之吧,对于本书不能不信,不能全信,批判吸收。”
唐林看书很少迷信书本,所以他紧接着表明自己的一个态度,基本态度。实际上他没有放得开来说来解读,因为眼前的赵敏太过神秘,她到底是谁她目的何在,这些都不知道他不可能放开自己。
赵敏似乎很轻易就分辨出他说话的程度,有些鄙视的看了眼,“要如此说,你如今骨子里的那种谨慎恰恰是让你有今天这种地位最关键的因素不是么?年轻人都是轻狂而自大并且不能控制自己,而你却偏偏冷静谨慎,这在部队帮了你不少,现在还在帮你,不是么?”
唐林一愣,因为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他初二开始看《曾国藩家书》,难道他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得内敛而谨慎开始变得比同龄人成熟冷静?他有点不敢相信赵敏的这个理论,他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是纯心找茬,可是他竟然无法反驳。没有任何词语和理由反驳,仔细想想他普通人家扑通孩子出身,即便是勤奋一点刻苦一点喜欢看书一点也只不过是平庸之姿,平庸之人,为什么会变得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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