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倒像是很习惯这种情景,张盼盼这才想起他是技术官员,技术官员十个有九个不擅长这种场面应酬的,相对他们只有在自己专业领域工作的时候才有干劲和激情。不过能够做到水利厅副厅长真的对此一窍不通?张盼盼不相信,本来这里张涛应该是绝对的大领导和猪脚,可是周仁通一来立刻抢了他所有的风头和功劳。要是让张盼盼评判她当然希望这个功劳是张涛的,因为他的确做到了。
她以前绝对不会带病坚持工作的,她很看重自己的身体,可现在她为了谁?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唐林这个傻子!
张涛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你很担心唐林是吧?原则上说你是他带来的,对吧?”张盼盼一愣,“我们原来是同事,都在黄副市长手下,唐林也在老城区那边干过一段。我担心他是他发烧比我还严重,刚才出发前自己打了一针退烧针强行出来的,我担心他禁不住会晕倒!”
张涛一愣,“真的?这事你该早说啊,这要出了危险怎么办,我马上把他叫回来!”张盼盼却笑呵呵摇了摇头,“张厅长,没用的,你觉得他能抛下他的占有一个人撤回来?随他去吧,希望他坚持的住!”
张涛脸色有些阴沉,因为他心里不是滋味,这边带病拼命那边的领导却在恬不知耻的作秀,周仁通来到以后只是象征性的看了眼地图,象征性的讲话象征性的跟着来,何德何能?而且身为水利厅副厅长的张涛很清楚市区内涝才更要命,说白了,这水库即便是溃坝也只是下游民居和近万人受灾,可是市区内涝一旦解决不好受灾人数可不是一万,十万都打不住,财产损更是不计其数,可他竟然把自己渲染成了抗洪英雄,竟然把市区全部扔给黄莹自己在这里摘现成的桃子!
周仁通啊周仁通你觉得真南河省上上下下都是瞎子么?说实话他也很担心市区内涝的情况,忍不住问了句,“对了,张工,唐林回来你听他提起市区那边的情况了么?”
张盼盼;脸上的表情更加郁闷,“唐林昨晚跟着黄市长他们分兵五路熬了一晚上勉强暂时控制了险情,大家都是一晚上没合眼,不过今天雨一旦继续就又是一场新的战争,昨天一晚上死了2个人伤了几百人,而且这还是最保守的数据估计,我也就知道这些,这还是梁爽跟我说的,唐林自己不会说这些,他骨子里还是个军人,这种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本能的往前冲,因为他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干的。我在美洲长大以前对这种事情不了解,不过也正是他这股劲头我才接下来东山水库这个大难题,这个张厅长你该很清楚,我也工作的比较吃力……”
“等等,你脸色也很不好,额头都是冷汗,你的烧真的退了?”张涛却立刻发现张盼盼的情形也不对。
张盼盼的确还没有完全好,不过她自己知道身体的情况,所以淡淡一笑,“我没事,就是身体有些虚,风浪大出虚汗而已不过高烧已经退了,没事了!”张涛看她如此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眼前正是分工合作最关键的时候,浑浊湖水里风雨中的唐林他们需要他们在大船上拿出最快的解决方案来清理爆炸产生的滑坡土石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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