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中午我得蹭你一顿,老头子,我刚贷款在中州城里买了个房子,穷得很,那点工资都得还贷款了!对了,老头子,你在九京没有菜园子和大棚么?要有说一声,我也省点生活费!”
老头子抬手喝了口茶,笑骂道,“你个混小子去培训不是公家管吃住?你花什么钱?你少拿老头子开心,信不信老头子打个电话让你在九京一天都活不下去?”
老头子居然懂得了幽默,真是闻所未闻!
唐林看看左右就他们四个人,其余人都很知道规矩的没有进来。所以他看老头子不肯直说,便直接问。
“说吧,老头子,有啥事我能跑腿!”
老头子抬头仰望天空,太阳有些毒辣,可是老头子却毫不在乎。良久,方才开口,“燕往南飞,人往北归!中州不是我的老家,我来中州是因为那一年我带兵一场惨败,在中州的普药寺,也就是我这院子走3157步地方那个破寺庙,死了3157个人。我老了,在哪里都是苟活残生,可是我心里不踏实,我得陪着他们,我要死,一定要跟他们死在一起!”
“这座大院,就是当年我从普药寺走了3157步然后确定位置,买下来,建造的!何处中山不埋忠骨?我不愿再回北方,不愿再回九京,不愿再参与事事,那些都是年轻人该做的,这个世界是年轻人的了。我,宋兵,能做的就是一边种菜一边编筐一边等死而已!”
“在北方,我有一个早该报答的恩人,叫苏定海,是九京大学曾经的名誉院长,他当年接济过我家里,在我小的时候。如今这个老者已经百岁有余,只是到了现在他还不用电话不用钢笔,依然长衫大褂花白须髯,一手毛笔字华夏少有。受人点水恩当以涌泉报,你替我带件礼物给老者,说我依然记得他……”
说着老头子抬手从自己贴身的内yi口袋里拿出一块怀表,很古老的怀表。不知道年月,却依然强有力的发出滴答滴答的行走声。
唐林知道这块老怀表里一定有故事,可是唐林却不会问。可是这时候挂在房檐上的黄豆豆急了,“我也去九京,呼……我也要跟着去见苏爷爷,呼……我也要去!”
可是老头子却立刻沉下脸,骂道,“混账东西,等你挂到30分钟再说!”
黄豆豆又闭嘴,小脸蛋憋的更红,两只小手也开始充血,开始颤抖,可是她不放弃。老头子却偏偏取笑她,侧头问唐林。
“臭小子,人是你教出来的,你说这混账东西最多能坚持多久?”唐林抬手看表,“最多还能坚持3分钟,一共14分钟,这是她的极限,不会超过!”
老头子哈哈大笑,“哈哈,这么说这混账东西去不成九京了?”唐林很肯定的点头,“的确去不了!”
“好,老子心情突然很好,去,你们两个直接把饭桌搬到院子里来,今天咱们就在院子里吃午饭,然后看着这混账东西是怎么掉下来摔破头的!”
“哼……呼……你们……你们休想,我……我一定会赢……”其实此刻的黄豆豆已经开始进入身体的第一个极限,她知道,自己真的坚持不了30分钟,如果她专门锻炼这门技艺,那3个月就可以达到。
可是现在她只是一时逞强的打赌而已。
她根本做不到,可是她不想输,她一定要坚持,哪怕赔了小命也要坚持!老头子嘲笑她她不憎恨,可是,哼,那个酒后要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凭什么坐在下面有吃有喝的嚣张?她……她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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