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贺瞧见梁健的神色严峻了起来,又道:“梁省长,您知道,这批危化品的主人是谁吗?”梁健:“谁?”庆贺看着梁健道:“戚省长的小舅子庄彩宏。”这样一来全部说得通了。戚明原本想要给梁健加压、整他,才让他去处理宁州危化品的问题,后来没想到那批货就是自己小舅子的,戚明就立刻让梁健不要管了。
梁健盯着庆贺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目的是什么?”庆贺也不回避梁健的目光:“我不讳言,我对戚省长有不满,如果不是戚省长让我们把所有精力和资金都放在港口新区上,我们的地下管网建设不会这么差,这次灾害也不会如此惨重。戚省长是有责任的,可现在追责了,却要我们涌涛承担所有的责任。我想让人知道,戚省长并非毫无问题。但,除此之外,作为涌涛市曾经的地方官,我想在离开之前,能够为涌涛市再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对不起涌涛的百姓,没有当好这个官,我不希望看到涌涛发生更大的灾难。”
梁健看了庆贺好一会,认为他说得并不是特别假,就点了点头。在火锅店与庆贺告别之后,梁健就心事重重,他真是担心,那一批危化品马上就会炸。他必须采取行动,于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这个电话,他本来是要打给省安监局长毛嘉的。但是,电话还没有响,梁健就挂断了。上次,毛嘉就已经向他明确表示过,他不敢得罪戚明。再打给他也是无用,只会打草惊蛇。梁健摁灭了电话,又拨通了省委组织部长王永梅的电话。王永梅从本月开始,在利用休息时间做瑜珈了。她刚刚完成了一节瑜伽课,洗了澡,正在喝水补充水分,心情也因为出汗、洗澡之后很是爽朗。
她接起了梁健的电话,声音温柔地道:“梁省长,怎么这时候打电话给我?你不会还在工作吧?”温柔女人的声音,特别是当了高官还仍旧温柔的女人声音,让梁健沉郁的心情也好了几分,他说:“工作倒是没有,想着工作倒是真的。”王永梅笑着道:“梁省长,你也不能一天到晚总想着工作,适当的时候,也要放松一下。”梁健就笑道:“王部长,怎么放松呀?你倒是传授我一点经验看。”王永梅道:“我刚刚做完了瑜伽。不过,这恐怕不适合你。不闲扯了,梁省长,我知道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应该不会是向我讨教放松心身的方法吧?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
梁健就道:“王部长太客气了。我是想要问问,镜州的朱怀遇同志,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年底了,我这里实在太忙了,手下没人,干活就捉襟见肘。”王永梅道:“就这个事啊?好办。梁省长,如果你想要让他上班,明天就可以让他来。手续,我们按程序办就行了。反正文件已经提交沈书记去批了。”梁健一听就高兴地道:“那太好了。我现在就让他来上班。”王永梅一愣,笑着道:“梁省长,都说我们组织部把男人当牲口用,原来你才是!”
当然,梁健也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让朱怀遇连夜赶到宁州来。他给朱怀遇打了电话:“老朱,我已经跟省委组织部长王部长通过电话了,明天你就来省政府工作,文件和手续组织部和办公厅会办理。”朱怀遇道:“梁省长,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准备投入工作。”梁健道:“那就明天见。”随后,梁健又给金灿打了电话过去:“镜州上来的副秘书长朱怀遇同志,明天就会来上班,到时候办公室给他准备一下吧。”金灿回答:“安涂生同志已经回涌涛,东西也已经清理出去了,周末已经让清洁工都打扫过了,可以拎包进入。”梁健说:“很好。明天还要麻烦你带他走一走。”金灿答应:“没有问题,梁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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